11、跪舔狗的祖宗(1 / 2)

不過唐風心裏也很清楚,許多事情畢竟發生了,如果缺乏有力的證據,罔顧事實否認一切,不過是幼稚的意氣用事,別人沒道理容忍他。

甚至如果有人因為曆史問題想收拾他,也不會太困難,畢竟他孤身一人,而且隻有十七歲。

曾經的樓春雨英雄蓋世,他唐風可不是,雖然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好不到哪去。

為了搞清楚母親的生死,他沒辦法再一走了之,隻能跟葉玲瓏回去,麵對可能的非難。

他明白許多事最終不得不選擇妥協,否則無路可走。

但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他短暫人生擁有的東西不多,與母親共同生活的十幾年記憶彌足珍貴,這一點決不允許別人肆意剝奪和踐踏。

堅守自己的人生,就是對母親最大的忠誠!

想到最後,他甚至油然而生舍我其誰、一往無前的豪邁。

都母親獨自帶大的孩子比較膽懦弱,唐風卻正相反,從到大他都非常獨立,行事果斷堅決,與年齡不太相襯。

不過他明顯高估了堅持的力量,似乎還不明白,在錯誤的路上越堅持越糟糕。

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孩子終究是孩子,人生見識有限。

葉玲瓏對唐風的固執雖然不滿,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十七歲的人,突然被捅三刀,然後告訴他這些貌似荒誕的事情,任誰都一時難以接受。

十幾年的記憶,足夠深刻地影響一個人,何況樓春雨原本也是一個很難低頭的人。

看唐風一直翻看備忘錄,她也起了好奇:“你在手機裏都記了什麼,我爸的名字也記在上麵?”

這些記錄基本可以證明唐風就是樓春雨,但唐風不會為了否認而否認,更不會真的為了逃避而刻意撒謊,一是一二是二,這從來都是他的為人準則。

雖然他也想過甩鍋,也考慮過拒不承認,而且因證據不足質疑私奔,但從未喪失理智,實際上他心裏越來越明白,一味否認抗拒不過是蠻不講理。

這事想要妥善解決,最終隻能老老實實麵對現實,認真處理好遇到的每一件事。

所以他將記憶碎片的事情,都告訴了葉玲瓏。

不但了自己從幾歲起就時不時想起一些地名、人名,甚至將死亡之夢都如實相告。

把現實狀況都攤開來,也有助於其他人公平客觀判斷整件事。

葉玲瓏聽得很認真,她能猜到記憶碎片是失憶後遺症,但對他的預言之夢卻無法理解:“我剛才就和你過,長生族並沒有精神方麵的特異能力,神神叨叨的事情肯定和我們種族無關,我雖然很感動你在夢裏還記得我,但無法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她話鋒一轉:“另外我也無法理解衛憐竹的作為,她明明知道你的失憶很淺表,很可能經過心理醫生的輔導就能恢複記憶,為什麼一直不帶你進行起碼的治療,這涉嫌隱瞞真相、故意蒙騙吧?”

其實唐風也開始疑惑這一點,為什麼媽媽沒有嚐試恢複他的記憶?

甚至在學班主任建議後,非但不就醫,還帶著他遠走南方逃避。

當時媽媽流著淚唐風沒病,還有一會告訴他真相,但卻至死也沒。

很明顯媽媽不希望他恢複樓春雨的記憶,不管從哪方麵考慮都不太合理,除非那段記憶有害!

他不認為母親會故意蒙騙他,也許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且應該也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情人忘記兩人的感情,安心給自己當兒子,僅憑這一點,應該也能證明兩人沒有過情人關係。

當然這個推理邏輯上不夠嚴密,感情的事很難有什麼邏輯。

看唐風被自己質問得沉默,葉玲瓏有些得意。

這個傻瓜像個兒子似的,一直捍衛所謂媽媽的尊嚴,現在卻發現媽媽似乎在有意蒙騙他,這真是活該!

唐風心情複雜,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話。

雖然已經入夜,高速上車流仍然穿梭不息,以目前的速度,預計淩晨四點可以到鷺島。

開夜車很無聊,也為了緩和壓抑的氣氛,葉玲瓏隨口道:“你隨便個記錄上的人名地名,我看看知道不知道。”

唐風懶得翻記錄,於是把傍晚被殺之前偶然想到的地名了:“言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