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青詩作為三十多年的當事人,早就看清了一個現實,保證和誓言都是很脆弱的,有了問題反而徒增傷心。
空口白牙什麼都沒用,未來是需要自己心抓牢的。
告別葉玲瓏進了機場,這是唐風第一次坐飛機,對什麼都有些好奇,邊走邊東張西望。
而孟青詩過於出眾的姿色,也引得大家紛紛回頭。
孟青詩似乎漫不經心問:“你很少旅行?”
唐風沒必要裝腔作勢,痛快地回答:“不是很少,是基本沒有,六歲到了羊城後,我就沒出過那個城市。”
“為什麼?擔心暴露行蹤?”
“我想是因為沒錢。”
孟青詩笑笑沒有再問。
衛家主事人是衛憐竹的父親衛玄,行事從不顯山露水,但維持衛家千載豪富,所以衛憐竹一直就過著非常優渥的生活。
雖然曆經滄海桑田、無數戰亂,她卻沒有吃過什麼苦,這一點和孟青詩很不一樣。
孟青詩貌似柔弱,早年曾經與樓春雨四處闖蕩,風餐露宿經曆了不少艱辛。
然而衛憐竹卻為了樓春雨三十多年含辛茹苦,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逃亡,如果沒有感情因素在裏麵,似乎也不通。
孟青詩買的是頭等艙票,候機期間她又問唐風:“除了調查和接受治療,未來也需要規劃,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這個唐風的確沒想好,從昨傍晚跟著葉玲瓏逃亡到現在,情況變來變去,他想法也變了幾次,根本沒時間靜下來考慮未來。
他最向往的生活是母親仍活著的過去,可過去是回不去的。
樓春雨曾經是孟家的主事,以他現在的能力也不可能承擔得起這份責任。
最後他:“我現在是學生,隻會讀書,也許先找個學校繼續學業吧。”
孟青詩恐怕早料到這個答案了,直接否定了:“你恢複記憶是遲早的事,沒必要繼續待在學校裏浪費時間,你已經三十多年沒和族人打交道,我建議這段時間抓緊時間了解情況,幾大家族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唐風現在沒多少選擇空間,能夠全麵了解長生族情況對他而言是好事,有利於今後的調查。
他點頭答應了。
另外唐風一直很奇怪孟青詩的態度,雖然最初接葉正元電話時,她表現得有點冷漠,不過之後態度一直很積極,雖然時不時語帶鋒芒,總體還是平和的。
現在認真想想,她質疑最多的是自己是否撒謊裝失憶,另外就是介意衛憐竹閨蜜變成媽,沒有糾纏私奔的問題,反而主動調侃沒有哪條婚約禁止丈夫認一個媽,淡化了私奔這件事。
這的確出乎唐風預料,也許就像葉玲瓏的,麵對一個失憶的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指責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然而唐風欣慰得太早了。
孟青詩看著唐風,笑容變得有些玄妙:“雖然我不讓葉玲瓏舊事重提,不過我們之間還是要清楚的,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想查清楚,你為什麼和衛憐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