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太好了!彌月彎起眼角想到。
她這麼說純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嘛,既然學姐都這麼說了,就相信她吧。”仁王拎著純的後衣領讓她站直身體,“而且現在學姐也很好,這難道還不夠麼?”
純認真地望了他一眼,然後用力地點了下頭:“是!學姐還有彌月,假期愉快!”
“純你也是啊。”彌月開心地揮揮手。
等到兩人上了公車以後,純和仁王就往回走。
“話說純,那個時候你在房間裏是想對我說什麼?”仁王看向一邊,用手抓了抓自己的一頭白毛,語氣自然。
但是語氣自然才是仁王認真的時候,不然他一定會嬉皮笑臉的。深知這一點的純看了眼他的側臉,不由咽了咽口水:“你是說吃飯以前麼?”
仁王放下手,然後點點頭。
他這麼問更加是說不出來好麼?純覺得臉有些紅。她糾結地看了眼夜空,冬季閃亮的星辰經曆了一年的風霜雨雪,顯得格外清明。身邊的風也被洗練地像是簡潔的絮語,不溫柔,卻也沒有半分惡意。
清爽幹淨地讓人說不出話來。
“那個啊……”純拖長了語調,回家的上坡路在此時就像是平地一樣,走得緩慢而堅實。
她小聲道:“一直以來,都想給你說,一直在我身邊……辛苦你了死狐狸。”
仁王愣了愣,沒想到純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發現唇角的弧度怎麼也止不住,索性站定身體:“嗯。”
純不得不也停下腳步看著他:“怎麼了?”
仁王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又略微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什麼,晚安,純。”說著他把人推倒家門口,然後揮了揮手,回到自己家中。
被親了純整個處在大腦當機狀態。
她在門口站了半分鍾才推門而入:“爸爸我上去了!”
正在書房裏看書的上原爸爸聞聲應道:“上去吧。”
死狐狸親她了親她了媽蛋這是什麼意思啊啊啊啊!純在床上滾了兩圈之後決定給花梨和葵發短信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花梨隻回了一句話:你覺得他還能是什麼意思蠢貨?
葵的回複則更加欠揍:你僅剩的那點智商被他親不見了?
純糾結地回複到:可是他也沒說什麼啊。
花梨:你等著他說結婚?
葵: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看完兩人的回複,純頓時覺得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寒假的時光總是飛逝,一晃就到了新年。早上照例是要去神社,純換上和服,出門就碰見了仁王。
雖說這兩天她一直都在躲著他,不過真見麵了反而沒有想象中那麼緊張。仁王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起唇角:“一起去神社麼?”
純回頭看了一眼,慢吞吞地道:“還要等爸爸。”
“那一起等吧。”仁王走到她旁邊,然後自然而然地說道。
這個時候仁王弟弟也出門了:“啊,哥哥又和純姐姐一起去神社啊。每年都是這樣,純姐姐早點嫁過來吧!”
“噗。”跟著他出來的仁王姐姐噗嗤一聲笑出來,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不過看著純和仁王的眼神卻一如既往地很曖昧。
清晨的陽光有點微弱,天氣還是有點冷。純用手貼著臉,和仁王姐姐一路說著玩笑話到了神社下麵。
“純,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接受雅治啊?”到了台階上,仁王姐姐微笑著低聲對純說道。
“啊?”純沒想到話題轉這麼快,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仁王姐姐在說啥。
知道純的反射弧一向比較長,仁王姐姐朝仁王的方向擠了擠眼睛,然後淡定地對她說道:“難道你還不清楚雅治對你的心意嗎?你們倆從三歲認識到現在,也都十四年了,你還打算讓他你多久啊,再來一個十四年?”
“別……”再來一個十四年,想想都覺得恐怖好麼?“不過我和雅治認識的時間有那麼長麼?”純托著下巴想了想,怎麼也不覺得那是那麼漫長的時光。
十四年,人的一生一共也沒幾個十四年,她已經和仁王一起走過一個了。
“後知後覺有個限度好麼?還是說到現在你還在懷疑雅治對你的心意?”仁王姐姐開始思考起別的可能性來,因為純看上去也不像是不喜歡仁王的樣子,不答應他肯定有別的原因。“還是說你擔心他太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