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力道下去,她的臉迅速就漲紅了,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再一分,她掙紮著,眼皮在抖動,似乎是想睜眼卻又睜不開,她的雙手在他胳膊上亂抓了一通,卻又怎麼阻止得了那讓人窒息的力量。

又一分,她手的力道漸漸弱去,掙紮也漸漸緩了下來,眼看這小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她微弱的聲音送出了或許是生命的最後一個字,“舞……”

“舞……”這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呼喚卻猶如當頭棒喝,灸舞猛然間清醒了過來,力道一撤,“咳咳咳……”淩亂虛弱地咳嗽聲傳進他的耳朵裏。

“棒棒糖!我——”他驚恐萬狀地看著自己的手,聽到自己嘴裏發出來的已經變了調的聲音。

(三)

翌日夏公館內,以一雙電眼橫掃天下虜獲芳心無數的堂堂鐵時空鐵克禁衛軍首席戰鬥團東城衛的主唱a Chord,現在卻居然將他的電眼用來和天花板纏綿,四十五度仰望的時候,他覺得其實他的煩燥遠遠比憂傷來得多。

當那個一夜之間從龍套到關鍵人物不曉得是不是潛規則後才上位的Keyman刀疤傑森第三十六次問他,“a Chord哥,你妹今天會不會過來”時,電眼王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爆炸。

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指著刀疤傑森開始吼了起來,“你妹你妹,你妹的你有完沒完!再讓我聽到一次你妹今天會不會過來,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筋,扔你到銀時空和李時針玩激情!”

“好嘛,我不問就是了……”刀疤傑森委屈地縮在沙發裏,嗚嗚嗚嗚地似乎是在哭鼻子,“好凶好凶,這個未來大舅子好凶——”

“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a Chord氣得快要吐血了,他想打人啊他想打人,他真想把這個叉叉臉給他叉出去槍斃十分鍾,煩他也就算了,還這麼明擺著占他妹妹的便宜,這讓他這個妹控情何以堪啊!

夏美從樓上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下來了,她叉著腰站在a Chord麵前嗓門比他還大,“你鬼叫鬼叫什麼啊!老娘我作業都做不下去了啦!”

“我——”a Chord的氣焰頓時小了幾分,氣鼓鼓地轉到沙發的另一邊去了。

“夏美,你抄唐糖作業還有做得下去做不下去的說法嗎?”夏宇抱著筆記本電腦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地也下來了,“a Chord,你怎麼又和這個叉叉生上氣了?一天幾次你都不膩哦?”

“他覬覦我妹哎,我能不生氣嗎?”a Chord撇了撇嘴,“要是換成覬覦你妹,你也一樣會生氣的,夏宇大帥哥!”

夏宇彎了彎嘴角笑得還挺敷衍的,他說:“我不生氣啊,你自己看那邊。”說著,臉朝a Chord三點鍾的方向側了側。

a Chord挑眉轉過了眼,靠!刀疤傑森色咪咪地看著夏美笑得很猥瑣,夏美貌似也察覺到了,正狠狠地一眼瞪回去,叫囂著,“看屁啊,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人刀疤傑森好歹也是個流氓頭子,他是個很要麵子的人,特別是在女生麵前,於是他一改被a Chord恐嚇時的窩囊樣,自我感覺很瀟灑地站起來,捊了捊他的卷毛說:“辣妹,作業不會做就找你刀疤哥嘛,你刀疤哥可是連九九乘法表都會背哦!”一邊說一邊還不怕死的朝夏美走了過去。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是還沒被夏美同學電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