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吧,居然還留下證據,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嗎?”灸萊揪著胡子,毫不掩飾他的氣憤與沮喪,“那現在怎麼辦啊?時空之門是關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脩和a Chord推門走了進來,身後並沒有跟著蘭陵王。
麵對一臉焦急溢於言表的寒那一雙美麗的眼時,脩大師歎了口氣說:“我們找不到他,日全食已經開始了,對我和a Chord的影響很大,我們不得不先回來,對不起,寒。”
寒搖了搖頭,勉強地笑了笑,默默地走進了吧台。
“脩,刀疤傑森被劫走了。”灸舞語調無波,卻是一石激起了脩和a Chord心中的千層浪。
“怎麼會這樣?”脩驚地連聲音都變了調,他幾步走近了鈦棺,朝裏一探,便已知了分曉,“刀疤傑森最終還是不能抵製住誘惑,《金筆點龍》真的好準。”
唉,刀疤傑森那貨被嚇了一次後,居然還會同一個地方栽了第二次!唐糖的嘴角抽了抽,總結出了那麼一個深刻的教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二)
刀疤傑森被虜走,時空之門關閉已是事實,日全食已經開始了,天與地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白道異能一點點的流失,高階異能行者們隻能足不出戶,魔還不至於會對麻瓜下手,反而是他們,一旦暴露在魔的麵前,性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寒對蘭陵王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蘭陵王自己也深知這樣的情況,而他卻依然義無反顧地在出現在了一片黑暗當中,他是活膩了想早點下去陪冰心嗎?
顯然,並不是這樣的,他蘭陵王可以悲傷可以痛不欲生可以萬念俱灰可以躲在一隅獨舔傷口,但,他無法對時空即將毀滅的事情視之如若無物。
他是很想下去陪冰心,所以即使是十死無生地走進滅的時候,他都是那樣的無懼無畏,可是……他並不想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下去陪冰心,他想,他們都是被上天寵愛的孩子,他們是沐浴在陽光中長大的,冰冷幽暗的地獄,不適合他們,他們還是留在光明中,比較好。
最黑暗的時候,他的身影出現在了河畔,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他感覺到了有人輕輕靠近的氣息。
“你是誰?為什麼連續幾天闖進我的夢裏要我在這個時候來這裏,你到底意欲何為?”蘭陵王冷冰冰的口吻,像極了……那一位執法嚴明的審判者。
“我是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古拉依爾一世祖——古拉依爾·宙王。”
來者的聲音有些蒼老,他拍了拍手後,便有柔和的白光自他四周散開,給這個黑暗的世界帶來了一絲光亮,將他和蘭陵王裹進了這難得的光明中,他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襲唐裝穿在身上,有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你說你是我的祖先,證據呢?”蘭陵王白皙俊美的臉龐上,一雙眼卻似劍般犀利。
“……”老者一時語塞,這種東西怎麼會有證據?他摸了摸胡子,沉呤道:“不然就滴血認親?”
“不必了,不管你是誰,找我來什麼事,說吧。”蘭陵王語氣依舊冰冷,他警惕地看著老者,眼神絲毫不肯放鬆。
老者不以為意,負手說道:“雄霸會在第一絲光明出現的時候,用回之咒開啟渾天魔庫,我要你在那個時候,用離之咒阻止,不然事態會如何,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蘭陵王挑了挑眉,“無憑無據,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老掌門所有陰謀中的其中一個陰謀?”
老者微微一笑,“你信,或者不信,咒語就在那裏,不生不滅。”
“……”蘭陵王想了想,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那兒也有《非誠勿擾》?”
老者抬了抬下巴,很高深的說:“我看的是《倉央嘉措》!”
“……我不該輕信,不過……”蘭陵王抬頭看了看隱隱約約有幾點亮光透出的天空,“我的直覺卻選擇了相信。”
“不是直覺,這是血緣。”老者拈須一笑,目光中滿是慈祥。
天邊,有一點亮光偷偷地探出了頭,最黑暗的時刻終於要終結了,可是……陰謀,還在繼續……
(三)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代替盟主灸舞站在異能轉換台上的夏天心神合一地進行著能量的轉換,極陰之日對擁有魔化異能的他影響不像對盟主他們那麼大,憑借冥界磁石的力量,他尚還能支撐。
可是,就在他以為這一切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麵前的冥界磁石卻驀得能量大漲,爆發強烈的白光,而同時這股強大卻透著詭譎的能量也在悉數湧進他的體內,讓人猝不及防。
他心頭一凜,一時不知要如何是好,這樣的狀況盟主並沒有和他提過,或許……盟主根本也沒有料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本能地想要鬆開牢牢抵在轉換器上的手,可是……他的手掌卻仿佛被強力膠給黏住了似的,任他拚盡全力,卻做不到這一個小小的動作。
但是……已在超負荷邊緣的異能卻又突然地迅速地流失,連他體內的鬼龍似乎也在被生生地抽離,而他……仍無力阻止。
——鬼龍,不要走!不要走!他無聲的呐喊,他相信鬼龍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