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蠻不解,問蘇欽宇:“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把她擄來的,怎麼反倒快被她急死了?”
蘇欽宇帶著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樣子說:“哪是我擄來的,祝姑娘失足跌進了林子裏的陷坑,幾個莽撞的兄弟把她綁了回來,說要給我當壓寨夫人。我趕緊讓他們放人,結果祝姑娘還不樂意走了,非要跟我搶大當家的位子。既然孟大哥認得她,就快幫我說說好話吧。”
啟蠻犯了難,說:“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了,說實話,我可要比你更害怕她。”
蘇欽宇想了想,有了主意,說:“要是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
啟蠻連連擺手拒絕:“要打你去打,反正我是打不過她!”
蘇欽宇苦著臉說:“光比拳腳功夫自然不怕,可我這幾年跟著老寨主學的都是金訣訣法,正巧被祝姑娘的火訣克製啊!方圓幾百裏,誰不知道你們孟家精通水訣,孟大哥你就別謙讓了。”
啟蠻不好意思地說:“欽宇兄弟,別人就罷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能耐嗎?”
蘇欽宇笑道:“不妨,我有辦法幫你打贏她。”
蘇欽宇頭前帶路,啟蠻將信將疑地跟著。來到大帳後麵的校場裏,蘇欽宇說:“五行之中,金生水,水克火。我教你個容易的金訣訣法,肯定能讓你的水訣威力倍增!”啟蠻心想,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我盡力為之吧,不過八成是學不會的。
“這個訣法叫‘金剛咒’,施訣之後,進可無堅不摧,退可固若金湯。孟大哥你不用心急,我拖延祝姑娘幾日,等你練熟了,再來找她下戰書。到時候,你使出金剛咒,再用上最拿手的水訣,肯定能勝她。”蘇欽宇說的這一番話,啟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他滿心想的都是自己肯定會被祝宛熠打得遍體鱗傷,說不定還會被燒熟了喂狗。
前後有那麼半個時辰,蘇欽宇把金剛咒原原本本地教給了啟蠻。啟蠻抬眼看見校場邊上刀槍劍戟兵刃林立,就按照蘇欽宇說的,把兵刃上的金元力凝聚起來,罩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讓啟蠻覺得很新奇,不像水元力的那種寒涼,也不像火元力的那種溫熱。清明肅靜,原來就是金元力的觸感。頓時,啟蠻感覺渾身的力氣大了不止十倍,似乎就算麵前有座山,他也能一拳鑿出個窟窿。
旁邊的蘇欽宇見啟蠻兩眼放光,不知在想什麼,有些擔心地說:“孟大哥,訣法大致就是這些了,你沉住氣慢慢領悟吧。三天時間,夠不夠?”
啟蠻卻說:“這個好像不難,我摸到了點門道。”
蘇欽宇愣了下,笑著說:“你不必安慰我了,三天之後再說吧。”
“真的,我覺得力氣大了些。”啟蠻說。
蘇欽宇想,不妨展現一下金剛咒的真正威力,也好讓啟蠻修煉訣法的時候有個奔頭。於是便說:“這樣吧,我用金剛咒護體,你也用上金剛咒,打我一拳。”
啟蠻不放心地說:“這……萬一把你打壞了怎麼辦。”
蘇欽宇很自信地說:“你盡管來打,我要是那麼沒本事,還怎麼當這金刀寨寨主?”
啟蠻爭不過他,就依他說的,施展金剛咒,把金元力集中在了右拳,說:“欽宇兄弟當心了。”話畢,一拳打向蘇欽宇的胸口,而蘇欽宇也已用金剛咒護住了前胸。
但是,就在啟蠻拳頭打來的瞬間,蘇欽宇煞白了臉。迎麵的威壓排山倒海,好似一堵銅牆鐵壁猛地撞了過來。蘇欽宇暗叫不妙,忙使出渾身的能耐,把金元力遍布全身,雙掌一起迎了上去。拳掌相接,旁邊看熱鬧的頭目和嘍囉們,即便修為較高的也難以站住腳,至於那些本領差的,更是整個人都被彈飛了出去。再看啟蠻和蘇欽宇,兩人落腳的地方,塌陷下去足足一寸深,就連附近的土地也寸寸裂開。
蘇欽宇目瞪口呆,啟蠻見蘇欽宇接住了他這一拳,還以為蘇欽宇是遊刃有餘,便掄起拳頭說:“欽宇兄弟好厲害,我再打一拳試試!”
“孟大哥饒命!”蘇欽宇跳開老遠,生怕被啟蠻打到。啟蠻收了手說:“我資質太差,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比我學得快吧。”
蘇欽宇心裏想著:“孟大哥的資質顯然是中人之上,怎麼他們家的人還會嫌他遲鈍呢?莫非,是因為他隻對水訣的悟性較差?不行,我得問個明白。”
“孟大哥,兄弟我有一事請教……”蘇欽宇剛開口,就聽有人遠遠嚷著:“好你個毛賊頭子,姑奶奶到處找不著你,原來是躲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