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1 / 3)

“我怎麼知道。”南繪不滿的吼出來,“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

崔勝賢腦中驀地想起那天晚上她問他,她說:如果..如果我不是我,你..。隻不過那時的自己覺得很奇怪,還笑著跟她說,南繪就是南繪啊,怎麼會不是你呢?

----那時候她就是想試探下他的態度吧,隻不過他沒往深處想,沒放在心上。

前天晚上,她跟他說:崔勝賢,我有事要跟你說。

她還跟他說:沒事,明天再跟你說吧。

----可是沒有明天!他現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如果他能早知道今天的狀況,說什麼那天晚上他都會等她把事情說了再走。十八號趕通告,整整一天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昨晚上得空了,他還給她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他晚上還要忙,等著最後的錄製,叫她早點休息,要記得想他。明明她還問他累不累,跟他說晚上要早點休息,還跟他說她在家等他,等他回來。但是為什麼他今天回來了,她卻不見了?不是吵架,不是疏遠,不是鬧脾氣的耍性子的不見人。而是,真的不見了。

他熟悉的南繪,他熟悉的丫頭,不見了。崔勝賢心裏驚痛,一顆心猶如被人用手狠狠抓著按壓著,心口悶的他喘不過氣,手指緊緊摳著沙發的扶手,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站穩。耳邊嗡嗡的作響,誌龍說的話他都聽不到了,他隻看到誌龍的嘴一張一合的,視線有點模糊。腦袋像挨了一記重拳,滿腦子回蕩的隻有這個念頭:他的丫頭,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狗血不解釋~

☆、98chapter97

夜已深,黑夜與睡夢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靜的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崔勝賢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已經淩晨四點,他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看來他晚上睡不著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和南繪,哦,不,是她。和她在一起後,每晚都睡的很好。隻不過,在她離開的第一天,他就失眠了。

傍晚聽到的事,他到現在才消化完。一開始是不願意相信,到最後不得不相信。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到家的,他整個人都蒙了。一顆心像找不到立腳點懸空在半空中,觸眼所及都是一片白茫,看不清景象。他的丫頭,不見了。她消失了,她就這樣不見了,她怎麼可能就這麼丟下他?唇緊緊的抿起,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如果他的丫頭沒有不見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不斷的想,反複的想。他把這件事,把南繪說的話想了又想。即使某種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他還是存著一絲奢望說,這隻是個玩笑,這隻是場惡夢。希望明天天亮,太陽升起時一切又會恢複原樣。

誌龍跟他說到家時,他機械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再自然不過,邁出的腳踩上地麵,腳一軟,他跌坐在雪地上。掌心碰到地麵,積雪滿滿的地麵弄濕了他的衣服。掌心無意識的抓攏起,有細細的雪在掌心融化,雪水從掌心滑落,一陣刺骨的冰。他不以為意,想撐著站起來,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手收攏起,他有點惱怒。要這麼狼狽嗎,如果那丫頭看到的話,她一定會笑他的,然後伸手扶他起來。

手心抓著雪,雪很快就融化,指甲刻進掌心。遠處白茫茫的一片帶著蒼涼,眉染上怒意,他咬緊牙關,右手抓著一捧雪狠狠的摔出去。手心的雪花如紙屑般落下,落在他衣服上,落在雪地上。

拒絕了誌龍扶他的好意,他強撐著站起來。什麼都沒說的拖著腳步回家,是媽媽給他開的門。他想他那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不然媽媽不會驚慌的問他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雖然心裏不開心,他還是強撐著跟媽媽說他沒事,叫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