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3)

是廢人了......我是廢人了......”被季湘漪抱在懷裏這麼一安慰,柳雲澈彷徨絕望的心這才再次有了痛的感覺,他喃喃重複著那一句:我是廢人了,淚水脆弱的滑落眼眶。

“不是,這隻是暫時的,隻是暫時的而已,你一定可以治好,一定可以的......”緊緊的抱著渾身抖顫的柳雲澈,季湘漪早已淚流滿麵,她一遍一遍的給柳雲澈打氣著,卻是字字如鯁在喉,說的極是艱難。“一定可以的......可以的......”

“湘漪,我好怕!我好怕!我怕我再也站不起來了!我怕......”被季湘漪這麼一安慰,柳雲澈仿佛是溺水的孩子終於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他緊緊的抓住了季湘漪傷痕累累的手臂,在那雙慌亂的眼裏充滿了恐懼。

“你不是還有我嗎?”季湘漪幽幽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心底,卻已然下了某種決定。

季湘漪有如承諾的一句話,成功安撫了柳雲澈彷徨無助的心,他漸漸的不再那麼激動,身體也逐漸的不再顫唞的那麼劇烈了。他就那麼任由季湘漪抱著,一動不動,宛如一個無助脆弱的孩子。

接下來的日子,柳雲澈雖然已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情緒激動,大叫大鬧,可是卻性格孤僻乖張的讓人揪心。他總是把自己關在黑暗的屋子裏,就連窗戶他也讓香兒給他用黑布遮住,他害怕見光,更不願任何人接近他,包括季湘漪。

隻要季湘漪和香兒一進去,他就會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就連香兒一日三餐送飯,他亦是如此。他將他的心門緊緊的封閉了起來,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孤獨和黑暗......

經過有差不多半月的調養,季湘漪的傷勢已無大礙,身子也恢複的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茅屋不遠的一處石墩上,目光飄忽的遙望著前方,季湘漪憂鬱的眼神凝聚著惆悵萬千。對於柳雲澈,她有著太多太多的虧欠,還有自責。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然而柳雲澈的情況卻沒有絲毫改善,經過大夫的醫治,他斷掉的肋骨和腿骨都基本是長好了,可是由於沒有醫館專業的醫療器具,骨頭雖然長好,但因為耽擱時間過久,他腿步神經幾乎是癱瘓了。眼睜睜看著柳雲澈的情緒日益低落,季湘漪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又無計可施,隻能陪著他一起難過。

季湘漪猶自望的出神,就連香兒已然走近身後也渾然不覺。

“小姐?”香兒輕聲的喚著季湘漪,看著神情恍惚的她,香兒很是心疼,“該喝藥了。”

“嗯。”經香兒這麼一喚,季湘漪隨即收起飄忽的思緒,淺笑輕應著接過了香兒手上的藥碗,“雲澈的藥,他喝了嗎?”剛送到唇邊卻忽然想起柳雲澈,隨即問道。

“哎......還是老樣子,他把藥給打翻了,說反正是治不好了,沒必要再喝著苦水。”提到柳雲澈,香兒就很是頭疼。每日煎熬送去的藥,都被他給打翻了,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呢。

“我去看看。”說著季湘漪便將手裏的藥碗遞還給香兒,起身便朝柳雲澈的房間走去。

“可是小姐,你好歹也把藥給先喝......”香兒急切的道,可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這季湘漪的人就已經站在柳雲澈房間的門口。“哎......小姐這都是什麼命啊?”看著季湘漪猶豫徘徊在門外遲遲未推門進去的身影,香兒無奈的歎息著搖了搖頭,隻得跟了過去。

啪啪啪——

猶豫再三,出於禮貌,季湘漪還是決定先拍響竹門。

“雲澈,我是湘漪,我......可以進來看看你嗎?”拍了拍竹門,季湘漪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死寂。和往常一樣,柳雲澈麵對別人的關心,全然拒之門外,一聲也不吭。“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