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將軍有意光臨,對於鮑家來說是何等的榮幸?隻是......”季雲殤原本冷漠的一張臉隨即堆滿熱情的微笑,話到此處卻故意欲言又止,麵露為難之色。
“隻是什麼?”這次搶話的,還是那李狗腿。別說他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到家,時不時總會插上那麼一兩句。
“隻是,鮑家的寶庫的暗門是需密碼才能打開,而我先生生前又特別專寵於默姨娘,這寶庫的密碼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說到這裏,季雲殤還應景的‘傷感’落下幾滴淒淒哀怨的眼淚。“哎......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瞧我,提這些個傷心事兒幹嘛?不好意思,讓中村將軍您見笑了。”說著,季雲殤作勢一揮淚,立即也就‘豁達’的笑逐顏開了。
“密碼?”聽罷季雲殤一番話,那中村入耳的也就密碼這兩個字,隨即皺眉陷入一陣沉思,“可是她並沒有說,寶庫是有密碼的。”
“是嗎?嗯......我看這默姨娘啊,興許是被受驚嚇嚇得糊塗,忘記了吧。”見那中村幾乎上鉤,季雲殤表演的是更加入戲了幾分,將身為大太太的刻薄演繹的是淋漓盡致,“我就說嘛,這天郡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咋就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了那一個蠢貨騷狐狸呢!”
“呃......鮑太太,不知你可有讓默姨娘恢複記憶的法子呢?”那中村是何等的狡猾,豈會聽不出季雲殤的弦外之音,自然是明白她這是拐著彎兒的想要趁機見那牢中的女人。哼哼......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法子倒是有,就是不知中村將軍您願意不願意了?”見中村基本已將話頭挑明,季雲殤也懶得與他周旋,隨即不答反問道。
“鮑太太且先說來聽聽。”那中村怎麼說也是狐狸一隻,雖然覬覦鮑家的寶庫,但他卻絲毫不減謹慎。
“這默姨娘啊我雖然是不喜歡她,不過好歹也相處了這麼些年頭,怎麼也算是對她有些了解的,她這人啊,就是嚇不得,一嚇腦子裏就什麼也記不住,不光是如此,而且她這腦子還忌諱緊張,這心情放鬆了人就正常了......”
“鮑太太的意思是......要我放了默姨娘?”季雲殤的話還沒說完,中村便隨即打斷了她,卻是明知故問。
“嗬嗬......中村將軍不愧真是有大將風範,果然是個明白人。”聽罷,季雲殤隨即樂嗬的衝那中村太郎豎起了大拇指,戴上高帽子,“你說這默姨娘,也就一女人家,她什麼都好,也就是那腦子偶爾岔道不好使,犯那一點小錯是在所難免的,您這大人有大量,又何苦與她一個沒見識的娘們兒計較呢?”
“哈哈哈哈......”聽罷,中村太郎不禁仰頭一聲大笑,“鮑太太不愧是女中豪傑,果然是快人快語!李副官!”說罷,他隨即轉頭看向身側的李狗腿。
“將軍。”聽罷,那李狗腿隨即低頭哈腰誠惶誠恐的道,將漢奸的狗腿樣展現的淋漓盡致。
“去把默姨娘給接回來。”中村太郎連正眼也未曾瞧那李狗腿一眼,隨即命令道。
“是。”聽罷,那李狗腿隨即便領命而去。
屋子裏再次恢複了安靜,季雲殤依舊笑望著中村太郎,然而卻是笑裏藏刀。隻是與季雲殤稍稍對視片刻,那中村隨即轉移了視線,隨意四處打量參觀了起來。那駕輕就熟的模樣,仿佛這鮑公館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中村將軍隨便參觀,我工廠還有一點小事需要交代處理,就先失陪了。”說罷,季雲殤借機就要開溜,卻被中村叫了下來。
“這客人還在呢,鮑太太就要先行離開了,這難道就是鮑太太的待客之道?”想溜?哼!沒那麼容易!那中村雖然心裏冷笑譏諷,而麵上卻是一隻十足的笑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