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我先問問喻白。”
“問什麼?”
“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們打本。要是他願意,就皆大歡喜,可以一起玩了。要是他不願意的話,我就跟他打競技場去,打本這事兒隻好算了。”顧小魚道。
喵哥覺得可行:“他在線?”
“不在,但是我有他的電話號碼。”
***
顧小魚編寫了一條足足有三頁的短信,反複閱讀確認能清楚表達她內心的糾結後,按下了“發送”。
忐忑了十分鍾,也沒能等到喻白的回信,又忐忑十分鍾,顧小魚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那頭鬧哄哄的。喻白從房間裏出去,防盜門吱呀吱呀的聲音相當清晰。他許是到了一個空曠的壩子裏,聽筒裏不見喧囂的人聲,而回旋起肆意的風聲、遠方稀疏的鳴笛。
喻白也在蓉城,跟顧小魚一個城市。正是十二月份的天氣,南方城市的冷,冷得刻骨銘心。
顧小魚脫口而出:“你找個沒風的地方講電話呀。”
天氣這麼冷,還跑到外麵來,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那頭的喻白根本就是一副已經被凍著了的意思,愣了半宿,回神失笑,嗓音透著幾分疲憊,卻很柔和:“沒事,媳婦兒,我不冷。”
顧小魚暗自唏噓,聽筒裏肆意的風聲怎麼聽都是“冷爆了”。喻白卻一個哆嗦都不打,柔聲問起正題:“媳婦兒,我隻有PVP軍裝,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話問得顧小魚心頭一顫,酥了半邊。
她跑來跟喻白商量放他鴿子的事,到頭來,喻白還在擔心給她添麻煩。
天啦擼。這麼乖巧懂事惹人心疼的情緣,給她來一打,她也不嫌多。
“不會。我是團長,沒什麼麻煩的,”顧小魚信誓旦旦。
就衝著有這麼懂事一情緣,她都願意力排萬難為他開個團。麻煩算什麼,顧小魚不介意,立馬在幫會裏發了條通知。
【幫會】小魚:晚上七點,幫裏準時開英雄大明宮團本,要來的務必提前做足準備,裝備配好,四小藥帶齊。小魚團長要帶家屬,夫人純PVP黨,不會打本,也不會嚶嚶嚶,大家不要介意。當然了,允許介意,介意者重劍伺候就是了。
***
電話足足打了大半個小時。若不是喻白被人叫走,這電話或許還能繼續下去。
喵哥一直在YY裏等著,聽見顧小魚笑盈盈地說了再見,連忙問她:“你兩溝通的怎麼樣了?”
“喻白說沒問題,他晚上會來,”顧小魚說,“到時候,你們可不準嫌棄他DPS低,也不準說他犯錯什麼的——”
喵哥壞笑著問:“喲喲喲,才情緣幾天就開始護短了——我說,小魚你是不是喜歡上你情緣了?你給我打電話可從來沒問過我冷不冷啊。”
“因為你坐辦公室啊,”顧小魚嗔怒,臉上驀的泛了紅,嘴上義正言辭道,“喻白那是真的呆在風口上,風呼呼地,聽著就怪冷的。”
“我怎麼聽著,就是有些人心疼的意思?”
“你就胡扯吧你,小心我給小炮告狀,你調♪戲我。”
“……”
“喵哥,晚上你要是不肯當主T,我就告訴小炮你調♪戲我,你說吧,肯不肯?”
喵哥不傻,一聽就明白顧小魚的意思。
她這人正直得過分。別聽她嘴上說得厲害“誰有意見重劍伺候”,其實做起事來不會越雷池半步。聽她話的意思,恐怕是想以包團的名義給喻白留位子。如此一來,即便喻白輸出不高、犯錯不斷也沒關係,他沒走後門,幹幹淨淨,站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