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不怒自威。
有一種人天生就與眾不同。
顧小魚一眼便注意到他。
他眼神深邃、沉穩而堅毅,無關人事,自有一種波瀾不驚的鎮定從容;身姿威武又挺拔,傲然如鬆柏,步步生風。那種無與倫比的天人般氣場讓他即便身處眾人之中,也同樣光芒四射。
黑靴、護膝、配槍、背心、頭盔……江隊長穿一身漆黑的戰訓服,挺拔又威武,硬朗非凡。
腳下踏著不由分說的自信和從容。不需要橫眉冷目,那種千帆曆盡的沉穩大氣,自然給他鍍上一層凜然的氣度;一身錚錚鐵骨,蘊著不怒自威的魄力,他斂得住舍我其誰的鋒芒,斂不住骨子裏傲然的氣場。
他步步逼近,她再一細視,更是眉如墨畫,目若朗星,鋒芒內斂,不落凡塵。
如此一位隱世將才,哪裏是一個“帥”字就能一言以蔽的?
隻是想想罷了,胸口裏一顆少女心依然砰砰亂跳,始終沒個準頭。
顧小魚急不可耐。可她從頭等到尾,也沒瞧見江喻白的人。
江喻白沒等到,倒是等來了羊習習。
羊習習直奔顧小魚而來,和氣地對她笑了笑:“嫂子,老大叫我來接你。”
“他人呢?”
羊習習解釋道:“老大在裏麵校對設備,本來康子想來接你的,但是他是副隊,也得忙著校對。給家屬們表演,就是作樣子也要作的真實一點不是?”
羊習習所言不差。江喻白是個當隊長的,職責所在,不容推卸。
顧小魚表示理解,心裏略微有些失落,臉上卻是雲淡風輕地抿唇:“恩,沒關係,他忙就是。我們跟著你就行了吧?”
“不,嫂子。我先帶你們進去,大概跟你們講講流程,待會兒開始了,我也要走。”
“你也要走?”顧小魚懵了。
說起來,特警隊裏她認識的人倒是不少。上次籃球賽時,雖說參賽的選手隻有五人,但他們特警大隊的人紛紛出場聲援,顧小魚看過他們的資料,又見過本人,多多少少都麵熟。
可她認識的雖然多,卻基本是叫得出來名字。來了特警大隊,一個熟識的帶路人都沒有,顧小魚還是有點尷尬。
羊習習會意道:“沒事兒嫂子,隻是一個項目,待會兒表演日常訓練內容的時候我們幾個都要上場,所以隻有那一會兒沒辦法找你。”
多半是看穿了她的顧慮,羊習習安排得格外妥當:“嫂子,隻是我們幾個不在而已,其他隊員還在,待會兒我叫個靠譜的,讓他給你講講訓練內容——”
“哎,不用不用,你們忙就是,”顧小魚還沒答話,看劍齒虎看得出神的喵哥突然插嘴,唇角一勾,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哎呀小魚,找什麼人啊,你有什麼不懂的,哥哥給你講!”
顧小魚:“……”
還自稱“哥哥”呢,這得意忘形的,差點沒給她惹笑咯!
顧小魚滿心尷尬頓時便叫陸開心給逗得泄了氣。
羊習習一臉茫然,不認識陸開心,但聽這話的意思,兩人明顯關係親密,便投了個笑臉,問了句:“嫂子你朋友啊。”
“恩,”顧小魚點頭,“他是陸開心,我們幫的幫主。你應該認識的。”
羊習習果然認識,頓時便熱絡道:“啊,你就是陸開心啊,還記得我嗎,上次我還教你打劍純來著!”
“你是那個羊習習?”喵哥也想起來了,“哦對,我好像有聽幫裏人說過,同盟幫裏幾個副幫都是特警隊的,還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