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怕。你在哪兒啊?”

手機提示“對方已經收到短信”,但兩分鍾過去,也沒見著江喻白的回複。

顧小魚抿了抿唇。

要說半小時前的短信他也沒回複上,鐵定是忙著值班,沒時間留意消息。

顧小魚不想打擾他工作,但好不容易出了小巷子,抬頭一看緊接其後同樣人跡罕至的小街,心裏又實在不安。

恐懼像是毒蛇,一旦盤踞在心頭,便一定纏繞得人喘不過氣來。

四周見不到一個人。顧小魚心跳得極快,慌慌張張沒個準頭,一咬牙,同一條短信又多發了兩次。

“[我的位置]二白,有個人一直走在我後麵,我有點怕。你在哪兒啊?”

“[我的位置]二白,有個人一直走在我後麵,我有點怕。你在哪兒啊?”

加上起初的一條,同一條短信顧小魚共發了三回。

但她連發了三次也始終見不到江喻白的回複。而按照他秒回消息的常態來看,一時不回,這一時半會兒多半是不會再回了。

顧小魚無可奈何,除了江喻白江隊長江警官,這種模棱兩可完全靠她主管臆測的情況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傾訴才好。

腳步聲還在身後,有點遠,又有點近。極目隻有一片渺無人煙的夜色,沒有星辰,天空中沒有。閃閃爍爍的星辰全在她身後,有點遠,又有點近,晦澀而不可捉摸。

江喻白始終沒有回消息,顧小魚心裏更慌了。正是無措時,居然靈光一現,年間看的反跟蹤教學視頻排山倒海般往腦子裏湧。

小巷子裏黑燈瞎火,走路都困難。但拐出小巷子,小街寬了三倍,兩邊的構築琳琅滿目。

顧小魚壯著膽子,瞄準機會,透過對麵路邊商店的門鏡,偷偷往後瞄了一眼——

誠然是個矮小個子的男人,與其說是腿腳不太利索,倒不入說是護著大衣裏的什麼東西,所以走的小心。他帶著口罩,埋著頭,看不清楚麵容,但驀然抬頭時,左側脖子上一塊杯口大的黑疤尤為刺目。

是一塊黑疤!

顧小魚一愣,心裏當下涼了半截。

顧小魚向來不愛看電視,對所有電視節目都興趣乏乏,但自從年前去唐小炮家吃飯,無意間在蓉城地方新聞台上瞧見了自家江隊長,往後家裏的電視就鎖定著蓉城新聞,一期也不曾落下。

又特別是年前那一係列案子被公安部點名道姓的交給了江喻白,顧小魚相當關注,甚至於從江喻白接手的當晚起她便通宵達旦地惡補了整起案情,可以說,在業餘水平裏關注得相當專業。

顧小魚一直就知道這起案子。

年前案子被交到江喻白手上,江喻白跟她約了三天破案再陪她去參加李赫的婚禮。三天後,新聞裏果真公布了那一起□□殺人案犯罪嫌疑人的通緝令,目標鎖定為一個大高個的男人單人作案。

但那時候已經逼近年關,人員流動量大,抓捕工作久久沒有進展。

西門音樂節後,蓉城又出了兩起針對單身女性的凶殺案,手法高度相似,一經調查,警方便迅速做了歸並處理。直到年後江喻白處理完餘盼的案子,從海南回來,警方緊急召開了會議,蓉城新聞又才突然補充了另一個小個子男人的通緝令。

江隊長的工作詳情,非辦案人員的顧小魚不方便問,即便她問了,江隊長也不方便答。所以這些事顧小魚便幹脆不問,轉為關注蓉城新聞,從新聞裏得知他的工作進展。

兩人在一起有幾個月,顧小魚就守著電視看了幾個月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