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影響你們的關係。而且他們那套大哥小弟的社會規矩我不懂,事情是他手下做的,張哥沒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沒必要。”

不是因為張欠,而是想著這一晚的遭遇,那天在火車站的事情,顧小魚打心底地發涼,像泡在冰水裏一樣,毛骨悚然,刻骨銘心。

“抽吧,兩碼事,別讓人等久了,”顧小魚說。

江喻白皺了眉,沉默了好一陣子,方才點頭:“成,寶寶你說了算。”

接待台前空無一人,江喻白從裏麵摸出一個打火機,點上支離破碎的煙,用力地紮了一口。紅光乍現,張欠眸中一亮,長長地舒了口氣。

外麵幾人終於肯走了,江喻白回身,一轉身就黑了臉。

“又胡思亂想了,”江喻白不悅,一把抱住顧小魚,“我說了,該怎麼過怎麼過,什麼都不要想,出了事我兜著,誰敢亂來我弄死他,你什麼都不要想,高高興興就成,恩?”

顧小魚答不上話。

隻有近距離接觸過死亡才知道死亡究竟有多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小時候她不太懂,但長大了,她才知道什麼叫絕望。

心裏的冰越凝越多,顧小魚一句也答不上來。

“乖寶寶,你聽話,都有我,好不好?”江喻白道,虎口卡在她肩膀上,前後晃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脖子上的腦袋一並晃掉似得,晃得她根本不能再思考。

顧小魚隻能點頭:“好。”

***

二樓的審訊工作還在深入展開。鄭隊已經不見了,樓道間隻剩下輕聲交談的李局和林深。

先前顧小魚跟他們聊得一頭霧水,在林深一通整理後,居然也從雜草叢中整理出了一條相當完備的時間線。林深從她的角度入手,連做了好幾個角度的心理分析。

顧小魚看得頭疼,草草翻了兩頁便簽了字。

林深合上筆記薄:“那成了,隊長你先帶嫂子回去休息吧。”

一通折騰下來,淩晨三點的鍾聲在蓉城敲響。再過不了多久,雞鳴就該啼醒整座城市,第一抹晨光刺破穹空之時,新的一天就該開始。新的一天總會開始,無論發生什麼,熬過那個漆黑的晚上,太陽都會照常升起。

“我送你們回去?”李局好心提議。

江喻白淡言:“不用了李局,我們有車。”

區公安局外,一輛白色的城市越野亮著耀眼的燈,早已恭候多時。一見三人出來,白色越野後麵的一輛小轎車裏立馬下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徑直向前,拿了串車鑰匙給江喻白。

“江隊,你的車。”

“你買了車?”顧小魚不可置信。

雖然能理解剛出了差錯,很多事情的規劃就不得不提上日程,但明明說好了她要買車送江喻白,他突然自己買了,顧小魚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她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小唇剛一撅,江喻白便一胳膊把她撈到身前,埋頭親了親:“我沒車,等媳婦兒賺錢了再買給我。這是買給我媳婦兒的。”

“給我的?”

“那可不,”送鑰匙的年輕人咧嘴直笑,“嫂子你瞧瞧,合同上可寫的是你的名字。”

他拿著合同給顧小魚看,合同上確實簽的是顧小魚的名字,登記的也是顧小魚的身份證號碼,這輛越野毫無疑問不屬於江喻白,而屬於她。

顧小魚有些受寵若驚。

喵哥的前老板也開這車,聽喵哥抱怨多了,顧小魚心裏也有數。這款車係裸車都得三十多萬,頂級配置拿下來至少都要花上將近五十萬,實在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