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車,就連房產證都強行加了她名字,他心誠與否顧家爸媽又不傻,哪會看不明白?

顧小魚放一百個心,即便不帶禮,她爸媽也絕對不會為難江喻白。而且退一萬步說,江隊長所謂的那些禮……不是她們顧家財大氣粗,不過還真不缺江隊長買那點東西。

這得怪顧小魚一直沒跟江喻白提過。

她雖然手頭拮據,但那全是因為上大學後她就致力於自力更生,再沒拿過家裏一分錢,事實上顧小魚確實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家裏經營珠寶生意,全國連鎖,規模龐大,家業相當豐厚。

一如遊戲和現實裏都逃不過那樣的命運,嗓音甜美、容貌嬌柔的姑娘一定招惹男人的喜歡。男人會因為這樣的外表忽視姑娘們更好的品質一般,“有錢”在一定程度上,幾乎等於了逃不出趨炎附勢、陽奉陰違的怪圈。

這也不怪顧小魚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社會上攀炎附勢的人誠然多了去了。顧小魚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懶得浪費時間去經營虛情假意,所以家裏事她從來不掛在嘴邊,即便被問起,也習慣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至於江隊長,顧小魚倒不是故意瞞。一開始誠然是習慣使然,她不想被身份囚禁,但後來不說,全然是因為沒必要開口——江喻白不是那種會因為她身份就改變的人,顧小魚很有信心。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莫名的自信。

顧小魚對她家二白有絕對的信心。

——江喻白要模樣有模樣,要成績有成績,不驕不躁,知書達理,她家傲嬌的爸爸都點頭承認的女婿,她媽媽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顧小魚抿唇:“不買了,走了,我們去吃飯了。再等會就要遲到了。”

***

晚餐定在九眼橋的香格裏拉大酒店,離春熙路並不遠,但正是堵車高發期,兩公裏左右的路程居然能生生開出半小時來。

晚飯約在晚上七點整。兩人到包廂沒多久,顧爸爸顧媽媽也到了。

一見熟悉的麵孔,顧小魚喉頭突然就是一哽。

盡管年前就有準備,這多半是她過的最後一個單身年,但昨晚的事情一經曆,在生死線上走一遭,再見到不舍得離開的父母,頓時便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受。

顧小魚咬了咬唇,忍住了淚奔的衝動,正要開口介紹雙方認識,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外頭大闊步地走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均是中年。

走在前麵的男人神情肅然,濃眉緊鎖,不怒自威。

他穿一身筆挺的製服,與江警官身著的幾乎如出一轍的模式,卻是迥乎不同的軍綠顏色。頭上一頂素帽剛正威嚴;胸`前數排勳章齊掛,奪目又刺眼;麵容雖顯蒼老,但眉眼之間的凜然卻與江喻白足有七分相似。

他腳下踏著的是似曾相識、不由分說的自信,眼裏涵蓋的是無關人事、自在隨行的鎮定從容;身姿威武又挺拔,傲然如鬆柏,步步生風。

顧小魚挪不開眼,心裏“咯噔”一下。

她猜到這兩人是誰了,一時半會兒卻沒敢開口。

——江喻白隻說他父母想他當兵而他一心從警,因為這事兩方鬧得不可開交,可從沒跟她說過,他家裏還有這層背景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小魚:臥槽嚇得我轉了個大風車,今天我真是日了狗了!!

江警官:沒事媳婦兒,距離日我也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