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長不緊不慢地起來,介紹道:“媳婦兒,這是虎子,在這邊特戰隊工作。聽說你來了,昨天專門請假趕回來的。”
也不知是真因為“嫂子”回來,還是因為“哥”回來,虎子也沒解釋,扯開一口地道的東北腔:“哎,嫂子你好!第一次見麵,我是虎子。”
他說的是一口極其地道的東北話,跟裏飛康一樣。
一聽他這口音,再抬頭一看他這一米八多的個子和黝黑的臉膛,明明氣氛還在尷尬,可異地他鄉,顧小魚竟然莫名覺得親切。
“你好。虎子,你大名兒叫什麼呀?”顧小魚招呼著。
“大名兒?”虎子微微一怔,咧開一嘴白牙,“嫂子,我叫齊琥,齊天大聖的齊,琥珀的琥。”
顧小魚:“……”
地道北方人就算了,他居然還叫齊琥!顧小魚“噗”的一聲,頓時就了樂了:“那你應該來南方啊。”
“為啥呀嫂子?”虎子問。
他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幹嘛非要去南方當兵呢?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而在這一點上,江三柏也亦然。
兩人都好奇,開口詢問,卻無奈顧小魚隻笑不答。
她笑起來糯軟又酥甜,賊賊壞壞的,特別開心。
在家裏還自詡是藏劍定國二小姐,可那甜甜糯糯的聲音,調皮搗蛋的笑容,卻與屏幕裏那個單手將幾十斤重劍舞得虎虎生風的帥氣二小姐一點也不搭調。
她越笑越歡,麵前兩人愈發摸不著頭腦。江喻白倒是唇角一抿,忽然也跟著笑出了聲。
隻是幾不可聞的一聲低笑,在寂靜的大院裏,聽來卻如同小貓撓上心尖一樣直讓人心癢。
顧小魚一愣,驀然抬頭,就見他微微挑了眉,薄唇輕啟,似責非責地吐出了一個“壞”字。
——都在說她“壞”了,江隊長必定是會晤了其中含義,明白了她在笑什麼。
她就知道她家二白最了解她。顧小魚心裏發甜,忍俊不禁,非但不反駁他的話,反而笑得更歡,跳下車一頭紮進他懷裏,樂得前仰後合。
她都樂得站不住腳了,江三柏實在撐不住了,顧小魚不說,便問起了江喻白:“……你兩到底笑什麼呢哥?”
這次換江喻白隻笑不答。顧小魚抿唇,好心提醒他:“三柏你猜猜呢?”
“你兩夫妻打啞謎,我怎麼能猜到呢,”江三柏無奈。
虎子也無奈,一聽他在北方當兵,大哥大嫂笑抽了都!
左思右想不得解答,虎子實在憋不住了:“笑啥呢嫂子?我為啥該去南方啊?”
“不是去南方,是從北方南下,”顧小魚道。
她都把話說得直白如此,虎子居然還不懂,真跟裏飛康似得,關鍵問題不點破就死活轉不過彎兒來。
他眼睛不大,偏偏老跟她大眼瞪小眼。顧小魚實在憋不住了:“你不是叫齊琥嗎,有個成語叫‘騎虎難下’嘛?”
她說的是“騎虎難下”,所以他叫“齊琥”,不該留守北方軍區,該“南下”——“齊琥南下”嘛!
這個玩笑有點冷,卻相當戳顧小魚笑點。車前一片祥和,隻有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開心極了。
虎子:“……”
江三柏猛然回神:“嫂子你真幽默……哈哈哈哈虎哥,你名字還能這麼玩啊?”
虎子竟哭笑不得:“……九點半了,咱們該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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