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疼!”

江喻白眉頭一擰,不怒自威:“跟你們嫂子說話,你們管這麼多幹什麼!嫌酸別聽,耳朵捂上!”

老爺們兒們:“……”

江隊長是誰啊,蓉城鼎鼎有名的護短份子,那短護得可是連親爹親媽都不認,你是不是傻,試圖去跟他講什麼道理?

擺明製服不了哥哥,一群人的眼光紛紛投諸嫂嫂:“嫂子你也管管大白哥啊,這酸的,唉喲我的牙……”

“就要酸,哼!”

夫唱婦隨也好,婦唱夫隨也罷,虎子沒說錯,他兩就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顧小魚才不管,唇角一提,頂著一幹人的目光鑽進他外衣裏。

身後熊熊烈火也不比他體溫更暖。江警官靠著樹,顧小魚靠著他,身下墊著一方自帶熱度的人肉軟墊,離地十幾公分,縱使是再冷的濕氣也與她無幹。

“冷不冷?”江喻白還問,胳膊緊緊箍著她腰身,箍得她一點也不冷,甚至心裏還有點發燒。

顧小魚隻顧傻笑:“不冷,你好暖和啊二白。”

暖得她心都要化了,再也不願當什麼縱遊蔚藍的海“魚”,隻想一心一意地穿行在江河裏……就是叫她死在這裏,顧小魚都心甘情願。

江喻白輕舒了一口氣,吻著她眉心:“暖和就抱緊點,別凍病了。”

“好,報警。”

江喻白失笑:“好好睡覺,不準調皮搗蛋。”

***

有江三柏帶人守夜,其餘人隻管放心大膽地睡。

顧小魚從沒睡過睡袋,不知道躺在睡袋裏過夜是什麼體驗,不過睡在江喻白身上的滋味可是妙極了,妙得她根本不去想睡袋的滋味。

早上睜眼時,顧小魚還以為這是在自己家床上。習慣性地在他懷裏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唉喲”一下,顧小魚悻悻地爬起來,這才清醒,哪裏是自己家,這已經是入深山的第二天。

第二天旅程深入,又是一整日見不到活物。

日頭正烈的時候,兩個姑娘肚中空蕩,腿腳酸痛,已經走不動路了。情況比第一天更糟糕,無論是江三柏還是虎子都不方便再照顧兩人,隻好把兩人的男朋友從先頭部隊叫了回去。

背她們是不明智的。在原始森林裏,任何突發倩況都可能產生,一小段路尚可,但長時間地負重跋涉,浪費體力絕不是一件好事。

無奈之下,主力部隊隻好放慢速度。十二人的隊伍又開始分成三波,這次簡單粗暴,直接按坐車的順序分層分序。

打頭陣的探險小分隊由大隊長江喻白領軍,江三柏和虎子護駕,再加上一個顧小魚。

頭天晚上顧小魚開了小灶,又窩在江隊長懷裏一夜好眠,清晨除了小腿有些許酸脹,其餘狀態都還不錯,勉強能跟上第一部隊的進度。而第一部隊的三個領頭人物又都願意帶著她這個累贅,顧小魚入駐第一部隊便無可厚非。

第一天入山盡在後頭拖拉,直到第二天走到前頭,顧小魚才知道前頭的好處。

難怪那些老爺們兒都愛往前跑,甚至女朋友都不管了,都還得往前。走前頭才叫是“探險”。

放眼望去,四周盡是稀奇古怪的山石,天上飛的全是城市裏未曾謀麵的鳥,地上不僅各類走獸遍布,偶爾還有些獵戶安置的捕獸陷阱在,一不小心就會“上天入地”——

三個男人都還好,頭腦機靈身手敏捷、又富有野外生存的經驗技巧。

顧小魚就不行了,陷阱她差點踩了三回,要不是江喻白一直護著,小命都得玩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