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吭聲。

她倒是希望能裝作還不曾醒,可敏[gǎn]的腰肢被捏揉著,觸電般的感受直逼得顧小魚渾身發顫,終是忍不住驚呼失聲。

寂靜裏忽然響起一聲女喬喘。

“醒了媳婦兒?”江喻白微怔,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柔聲道,“乖寶寶,疼不疼?”

顧小魚:“……”

他問什麼不好,上來就問這話題。

顧小魚答不上話,小臉漲得通紅,心裏直打退堂鼓,眼神也軟綿綿的,縮在懷裏可乖了。

“乖寶寶,老公抱抱,”江喻白便道,也不難為她,銜著她唇纏綿了一陣,便抬手擁她入懷,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胳膊上的軟肉。

一身酸麻給他捏揉得舒坦。顧小魚老實趴了一陣子,也抬手,摸起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早從第一次見麵,顧小魚就被他強健的體魄撩得心猿意馬。之前怕羞,一直沒敢下手,可坦誠相見之後,心裏忽然有一種塵埃落地的別樣滋味,顧小魚心頭還是羞,卻還能無比坦然地附掌輕撫。

她手又滑又涼,隻是一附,江喻白頓時倒抽了一口寒氣,一把按住胸`前撩撥著的小討厭,啞聲發問:“寶寶喜歡?”

“……恩,”懷裏毛絨絨的小腦袋忽然小幅度地拱了兩下,軟綿綿地應著,“喜歡呢。”

江喻白微微一怔,吻在她發頂輕旋,悶聲失笑:“寶寶喜歡,那我一直練著。”

“……你又不讓摸。”

“讓摸,我媳婦兒想摸就摸,”江喻白抿唇,鬆了手,大大方方叫她享用。

江隊長是練家子,一身肌肉結實緊致,尤其健美。

顧小魚一心怦然,也不忌憚,碰夠他胸`前兩塊結實的胸肌,手又往下滑了些,勾勒他八塊緊密的腹部肌肉。他猛一發力,排排列隊的肌肉群猛地弓了起來。

他是動給她好玩,可也不知怎麼的,顧小魚心裏“咯噔”一下,莫名便想起昨夜耳邊他沙啞的重喘。

本是發燙的臉頃刻間愈發滾燙,顧小魚忐忑不已,已滑到他小腹的手也趕緊往回縮。

顧小魚滿心羞赧,顫巍巍地撒嬌:“……二白,我肚子餓了。”

昨天一天沒吃東西,半夜又是好一頓折騰,她早就餓了,不僅餓得發暈,還渾身酸痛,再也經受不住他半次動情,哪怕他向來溫柔。

“二白我真餓了,”顧小魚說。

毛絨絨的小腦袋往他懷裏拱了兩拱,江喻白立馬抱她起身:“恩寶寶乖,咱洗洗出去吃飯。”

***

顧小魚早做好了下不了床的準備,但情況竟比她想象中好得多——雖然落了一身酸麻,可她居然還能走路。

一時間還真有點喜出望外。顧小魚本想試試她有多能走,江隊長卻沒給她機會。洗完澡出來,他攔腰一抱,人直接從臥室到了客廳。

昨晚回房時,家裏還是寂寥一片,兩人一下樓,廚房裏卻傳來陣陣剁擊聲。江媽媽溫和的嗓音不時從廚房傳出,顧小魚心裏一緊,趕緊掙脫落地,一溜兒衝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江爸爸江媽媽居然回來了。

兩人正在做飯,江媽媽一邊切著肉,一邊吩咐打下手的江爸爸擇菜。

她一聲令下,江爸爸二話沒說——身上還穿著一襲勳章滿掛的軍裝,手上卻托起了一把韭菜;絲毫沒嫌棄與他格格不入的環境,反倒還在腰上係了一條突兀至極的江媽媽專用白圍裙,隻管將濃眉一皺,對著韭菜漸入佳境,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