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怎麼樣溟海他……」緋月著急地詢問。
「這毒……很棘手。」楚天放不太有把握地開口。
「不可能的!楚大哥,你是滄溟城最厲害的大夫,如果連你都沒辦法,那該怎麼辦」緋月臉色轉白,怎麼也不肯相信。
「我雖然開了藥,但城主服用後似乎沒有起色。」楚天放重歎一口氣,伸手輕拍緋月的肩膀說道。「今晚是關鍵,如果他熬不過今晚,隻怕……」
「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緋月拉住楚天放,同時將目光移到滄雲身上尋求他的保證。「滄雲你說,楚大哥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連我身上的天域焚,楚大哥都有辦法解,怎麼可能會救不了溟海呢」
滄雲不語,根本無法直視緋月的逼視。
「你說話啊!」不可能沒有救的,緋月焦急得直拉著滄雲的手。溟海不會有事的!他們之間還有一大堆誤會沒有解釋清楚,至少,在她沒有說出真相之前,他絕對不能有事!
「月,我不知道一年前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我現在能相信你嗎」滄雲一臉鄭重地望著緋月問道。
「什麼意⑨
「好,就這麼說定了。」緋月點頭,接受了提議。
「丫頭,我就睡在隔壁,要是有狀況就通知我。」楚天放離開前,忍不住又多叮嚀了一次。
「知道了,你們快點去休息吧!」緋月對兩人揮手,目送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除了溟海平穩的呼吸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緋月坐在床頭邊,不放心地伸手輕觸溟海的額頭,在確定體溫不燙也不冰冷之後,這才放心地抽回手。
抽回的手在途中忍不住又停下,接著以蝶翼觸碰花朵那樣輕柔的方式,讓指尖輕輕滑過了溟海俊美的五官;眉、眼、鼻、口,最後是剛毅的下巴。
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著溟海,又有多久,沒有像此刻以自己的指尖觸碰他了太久了,久得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
丫頭,趁我睡著的時候想幹什麼毛手毛腳的想偷襲我
沒什麼,人家隻是想摸摸你的臉嘛!
在過去那段相處的美好時光裏,她總喜歡趁著溟海熟睡時,用指尖在他的臉上嬉戲,大部分的時候溟海都是裝睡任由她逗弄,隻有在她越來越過分的時候才會一把抓住她的手,製止她的頑皮。
一年後,雖說溟海將她擄回滄溟城都快一個月了,但兩人並沒有太多相處的機會,就算單獨相處,也都處於劍拔弩張、滿心憤怒的情況,根本沒有給彼此說話、或是聽對方說話的機會,更不可能回到過去那種甜蜜融洽的時光。
「溟海……溟海……」一次又一次,緋月輕啟紅唇輕喚著,這陣子壓抑了再壓抑,卻始終不敢呼喚的名字。
「嗯……」溟海在無意識中應了一聲,嚇得緋月立刻抽回手。
但等了又等,溟海卻再也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呼吸依舊平穩,像是從來沒有醒過似的。
「呼!」緋月深吸一口氣。別自己嚇自己了,楚大哥剛才不是說了,溟海喝了藥之後會一覺睡到天亮,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醒來。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後,緋月重新調整位置,伸出手一邊輕撫溟海的下巴,一邊開始說道:「唷!溟海……我們唯一能和平相處的時候,或許就隻剩下今晚了對吧!等明天你醒來,一定又是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說實在的,你那個樣子真是惹人討厭,如果我早知道你生起氣來這麼凶、這麼會記仇,我當初才不會答應要嫁給你呢!」
沉睡中的溟海自然沒有反應,卻讓緋月心有不甘,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總是想知道我的過去,甚至覺得我欺騙了你,但是……那種過去連我都不願意回想,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熟睡的溟海讓她卸下防備心,甚至讓緋月有了徹底坦白一切的衝動。「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冷戀姬的,但除了她是我親生母親這一點是事實之外,其他的全部都不是真的。你想聽嗎我現在全部都告訴你。」
緋月坐在床頭邊,伸手握住溟海的手,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似的輕輕開口:「我叫赫連緋月,父親,是龍淩皇朝的蒼龍皇帝,母親,是鳳族的冷戀姬,我還有一個比我早出生五分鍾的雙胞胎哥哥赫連靳宇。
「從我有記憶以來,除了哥哥赫連靳宇之外,我很少看見其他人,為了某種我也不明白的原因,冷戀姬帶著我和哥哥離開了皇宮,住在一個冷冰冰、幾乎沒有什麼人的大房子裏麵,白天,雖然有師傅來為我們上課,但一到了晚上,就隻剩下我和哥哥兩個人。」重溯童年時的記憶,緋月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我們八、九歲的時候都沒有改變,雖然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