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周豐人來不及細想,憑借他的關係,當年在魔都的一些事情還是很好查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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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老板,今天為什麼不開業啊。”送走周豐人,老馮就興衝衝地殺到了鹿鳴苑,但發現薑源並沒有營業,失望地大聲叫道。
“哦,今天累了。”薑源懶散地說道。
經營是不可能經營的,未來的食神的心情很重要,就是係統遇到任性的食神,也是無可奈何。
“可是你在經營一家餐廳啊,怎麼能隨便就歇業呢。”老馮對薑源的答案不怎麼滿意,抱怨道。
“一個廚師的心情也很重要啊,美味來自廚師的心境,我今天心境比較佛性,不適合做菜。”薑源白了他一眼,難道這麼明白的事情還用得著我點破嗎,枉你還自稱老饕呢,就是一業餘選手。
“真不營業?”老馮不甘心啊。
“真不營業。”薑源擦了擦桌子,隨意說道。
“我給你介紹客人怎麼樣?”老馮想著故技重施,用介紹客源來誘惑薑源。
“我不缺客源。”薑源淡漠地說道。
客源是什麼,當然是不畏懼薑源天價菜,又被他的手藝吸引來的老饕們,老馮介紹客源不過是權宜之計。薑源對待他的誘惑表現的很佛係。
“薑老板,你的心腸太狠了。”老馮鬱悶啊,興衝衝而來,沒想到要敗興而回。
“你個糙老爺們,賣什麼萌,好啦,今天不營業,我準備出去溜達溜達。”薑源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薑老板你準備去什麼地方?我可以帶你一程。”老馮舔著臉問道,有薑源的地方有美食,錯過鹿鳴苑的美食,其他的美食豈能再辜負?
“我就是隨便走走,計程車、公交車很方便。”薑源不耐煩地說道。“不習慣身邊跟著糟老頭子,溫香軟玉的美女還可以考慮。”
糟老頭子?老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老臉,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也有了皺紋啊,老啦,老啦,搖著蹣跚的步子,老馮憂鬱地走出了鹿鳴苑。一個糟老頭子跟著年輕的小夥兒鞍前馬後的確實不好啊。
老啦。
“係統,我是不是很冷酷、很無情。”薑源看著老馮一下子佝僂了的身子,有些於心不忍。
“沒有,宿主很好,就是有點兒耿直而已,鋼鐵直男沒毛病。”係統無情地譏諷道。
鋼鐵直男嗎?薑源沒想到係統會這麼說,但勇士嘛,應該鼓足勇氣直麵慘淡的人生,雖千萬人吾往矣。
關上鹿鳴苑的大門,薑源叫了輛計程車,七扭八拐的走進一條老巷,這是魔都的老弄堂,愈加繁華的魔都這樣的地方已經很少見了。這裏生活著最正宗的魔都人,雖然不與人隔絕,但生活在這裏的人卻安然自得的享受著慢生活,與魔都行色匆匆的曆史步調格格不入。
滬劇、越劇、蘇州評彈,響徹整個弄堂,斑駁的牆壁、怡然自樂的老人,老式的海報張貼在一家劇院的門口,霓虹燈閃爍,怎麼看著都是有些古舊,車輛很少,偶爾有撐著油紙傘走過穿著海派旗袍的婀娜的女郎,街道上擺著地攤,懶懶散散的攤主,看到有人時不時地吆喝幾聲,然後半死不活的倚著牆根兒,享受著愜意的陽光。
薑源來到這裏仿佛穿越了時光的輪回,現代的繁華暫時還沒有打擾到這裏,時代的紛紛擾擾沒有驚動生活在這裏的人們。
“好去處啊。”薑源不禁撫掌讚歎。
但如果讓他放棄外灘的繁華,來到這裏經營,薑源覺得他耐不住寂寞。
老弄堂是一位食客介紹的,隻是描述了大概的位置,至於弄堂的名字他也是一頭霧水,更不用說薑源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薑源今天之所以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享受繁華世界的難得安寧,而是尋找一家老茶館,沒錯就是老茶館。據那位食客介紹,這裏有家小茶館,破舊逼仄,但難得幹淨整潔,最重要的是這裏的茶以及水都非常用心,尤其是一些市麵上很難流傳的茶葉,在這裏都能找到,比如西湖龍井的十八棵禦茶的二代茶,武夷山大紅袍的二代茶,老板都能搞到精品。
“老板,在嗎?”薑源走進茶館果然冷清,也許是時間的問題,茶樓裏並沒有客人,就連老板也沒有看到,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