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出了逃跑的方法,卻沒有足夠的體力去完成它,在我快跳窗的時候,史密斯身邊那兩個西裝保鏢敏捷的拉住我的腿,像摔東西似的把我摔在地上,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你很頑固也很狡猾。”史密斯剛才認真思考的表情已經不見了,換上的是陰沉的表情,被我連續耍著玩,史密斯現在的心情特別的糟糕。
連史密斯的貼身保鏢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史密斯一槍給送上西天。
“嘛,我也不全在說謊,你之前說....。”我還沒有說完,史密斯已經拿起桌上花紋漂亮的茶杯堵住了我的嘴巴,茶水一下子灌進口腔,和氣管,辛辣疼痛直衝大腦,我嗆得眼淚都擠了出來。
史密斯這個家夥簡直不是人!我心裏把史密斯罵翻了天:可現實卻很殘酷,現實的我連把嘴巴裏的杯子那掉的能力都沒有,因為史密斯正惡趣味的按著杯子,敢情是打算叫我吞下杯子?。
“逃跑是需要懲罰的,你知道嗎?”史密斯捏著我的下巴,通過昏暗的月光,我看見他蔚藍色的眼眸帶著讓人膽寒的邪氣:“蘇原,用你的身體記住這種懲罰的疼痛吧。”
好吧,在他說完這一句話以後,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然後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fermentation
史密斯本來不覺得蘇原是一個什麼麻煩,有著兔子一般懦弱的人,隻是史密斯忽略了一個事實: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所以,在被滅火器砸昏以後,史密斯很憤怒。
“少爺,您大意了。”一身白色西裝的葉澈麵無表情的為沙發上憤怒的男人纏上繃帶,他指尖輕輕地劃過紗布,打了一個不算好看的活結。
在神秘街裏,需要的是精明能幹的領導者,而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廢物,葉澈在老頭子那邊那麼久,看過無數被認為是下一任領導者的家夥是怎麼死的,自然知道,年輕人,總是會因為一些小事衝動。
隻是,衝動的代價,有的,隻是小教訓,有的...可是生命呢!。
葉澈那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帶過同情,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年輕的太子爺能夠走多久多遠,目前看來,這個少爺還是不夠火候呢。
絲毫不在意葉澈的想法,史密斯默默的由著葉澈在自己的腦袋上纏上難看的一圈繃帶,他狹長的藍色眼眸劃瞥了一眼前方牆壁上的名畫,嘴角微微的揚起,慵懶的說了一句:“抓住他。”
“已經鎖定方向了,少爺。”葉澈淡漠的回答。
神秘街雖然不怎麼和外界接觸,可勢力依然是龐大的,找一個剛剛從眼皮底下逃跑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了,隻是葉澈不明白,既然已經確定是下一任繼任者了,史密斯為什麼還慢悠悠的玩著殺手與保鏢的遊戲。
追捕的人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尋找起來自然是簡單到極點,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眼線,而無知的當事人隻能像蜘蛛網上的蝴蝶,悲纏的被捉弄。
知道這一點的史密斯完全不著急,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緩緩的向鄉下一個村子出發,對於他來說,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剛開始。
村子不大,人也是不多,當一輛普通的轎車停靠在村子外麵的時候,那些無所事事的村民一下子就發現了外來者,這種村子一般都是很難得有一個旅客來到,所以當有旅客來到的時候,他們都從不吝嗇自己的熱情。
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如同大家期待的一樣,來的是青年,青年有著一頭張揚的白色頭發,高挑挺拔的身軀被白色西裝襯托得優雅帥氣,而青年那淡漠的臉龐,處處透露著邪魅。
葉澈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鬼鬼祟祟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搭訕的村民,然後轉身打開車門,前身微微的傾斜,呈一個恭敬的躬:“少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