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啊,不過三十萬,得接不少單才能還清楚。”法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湊我身邊來了,他興致勃勃的看著我手機。
“是啊,三十萬,見鬼的三十萬。”一想到雙手要為了那三十萬占滿新鮮血液,我的胃就不由得一陣惡心,腦袋也開始發疼。
“你什麼時候欠的錢?”法斯特湊我的耳邊講話,他比我高許多,但站在我麵前意外的沒有任何壓迫感,或許是出於殺手的偽裝性質,從法斯特的身上,我居然找不出壓迫感,仿佛眼前的人隻是一個普通人。
“忘記了。”我納悶的回答,在我記憶裏我的確是欠著阿拉錢,但什麼時候欠的?我居然想不起來。
“要不要我殺掉那個債主?。”法斯特不懷好意的指了指手機:“我的雇傭費隻需要10萬,比三十萬便宜很多。”
“謝謝你的好意。”我哭笑不得地拒絕了,法斯特也沒有糾結,繼續回去和那個可愛的少年纏綿,親吻,做love,那聲音吵鬧而高調。
等我洗臉刷牙出來以後,法斯特和那個可愛的少年已經不在床上了,但少年那帶著哭腔的喊叫和法斯特低沉的呼吸聲依然很清楚的在房間裏徘徊,我猜,他們可能是躲到什麼更衣室裏去了。
殺手的宿舍的規矩是早上七點要出去做訓練,以前這個宿舍有法斯特和夏馬爾這兩個王牌殺手所以這個宿舍基本上沒有人來敲門,但我住進來以後,就必須有人過來敲門提醒,遺憾的是,今天負責喊我的少年是一個直得讓人發指的少年,他在聽見房間裏怪異的聲音以後,麵色慘白的跑了,連帶著幾天,看我的時候也好像是看見外星人一般。
什麼事情是最讓人愉快的?那當然就是別人在吃苦的時候,你卻在悠閑的喝著茶。
嚴格來說,我是來偷戴蒙東西的,而不是來當殺手的,所以那該死的殺手訓練當然也和我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在二樓的人集體**爬上一輛輛大卡車然後顛簸著去深山老林的時候,我在管理員大哥的幫助下大搖大擺的坐進小轎車,然後到“教官室”裏喝茶。
訓練的地方是在一個深山老林裏,戴蒙在裏麵破天荒的弄了一棒球場大的體能訓練基地,訓練的項目五花八門,每一個殺手的素質都快趕得上十項全能運動選手了,當然這一些都和我無關。
“保險箱的資料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好。”管理員抿了一口苦茶,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悠閑的語氣讓我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窟一樣難受。
“你們都知道了?。”看了一眼監控器,我苦笑著反問。
“上頭的事情誰知道那麼多?隻是傳言多多少少有一些,說白了,你還是趁著沒有陷進來之前逃了吧,不然你的下場肯定是萬劫不複的,黑道這一條路黑著呢。”管理員感慨的說著。
我端起茶一口喝盡,苦澀的味道嗆得我舌頭都麻木了,我緩緩的說:“我走了,我父母怎麼辦?會被殺掉吧?。”
“戴蒙或者史密斯先生或許還有那麼一點仁義在,可是.........。”管理員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那語氣總是讓我不安。
待我和管理員在“教官室”談天說地胡扯了三個小時以後,又坐著轎車一路的回去了,二樓的不少人已經回來了,他們看見我安然無恙的樣子顯得非常的驚訝,估計本來想趁著訓練的時候狠狠地教訓我,沒想到到處都找不到我。
回宿舍的時候,法斯特已經完事了,他慢悠悠的為他那件白色襯衫扣扣子,我走了進去,他便把一袋牛皮袋扔給了我,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這個是一個叫D的雇主給你的單,剛好三十萬,期限是三個月。”
我接下了牛皮袋,裏麵隻有兩個人的照片和名字,然後什麼都沒有了,這不要說殺人了,我連他們在哪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