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黑色風衣不偏不倚丟在了我臉上。
我抓下大衣,悶聲的鑽進一個房間裏,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力氣仿佛都從我的身上抽離一般消失殆盡,我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來,心疼的感覺壓迫得我喘不過氣........。
“他的樣子就好像被注射了“天使”一樣。”埃爾法搓著雞皮疙瘩,抬起頭視線卻和夏馬爾陰晴不定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感受到淡淡殺氣的埃爾法立即打住了話語,他垂下眼眸,下意識的撫摸了自己胳膊上的脈搏,然後抬起頭勇敢的和夏馬爾對上。
“隻要不舍棄自己,他一定能夠找回自己的。”
埃爾法朝夏馬爾展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轉身走進了地下室裏。
夏馬爾愣在原地,他揚了揚嘴角,懶洋洋的笑著,看著埃爾法背影的目光卻越來越深邃,越來越警惕。
☆、35
調整了情緒,我換上了衣服直奔向二樓,初次和戴蒙見麵的古玩房間的布置依舊,隻有那隻被定義為獵物的保險箱是半開著的,我顫唞著手打開保險箱,裏麵隻有一張紙,一個光盤,白色的草稿紙上,潦草的寫著:“你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扯了扯嘴角,我勉強的微笑,把光盤放碟片機裏,不久電視裏出現了5個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而“我”雙眼被白布蒙著,雙肩不斷顫唞,看起來像是因緊張而大口吸氣,狀態很不好。
“在這個房間裏,有我們隱藏的三枚強化版“天使”和一枚解藥,蘇原,你贏了,既然你沒有選擇逃跑,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還你記憶好了,但是你的狀態再注射一次“天使”就可能引發猝死之類的副作用哦。”白袍的男人用欠揍的聲音說著,我厭惡的砸掉電視。
“天使根本沒有解藥,戴蒙的殺手培訓課程裏可是有寫的。”輕佻的吹了口哨,我在房間裏搜了搜,果然找出了4管裝滿“天使”的注射器。
離開別墅的時候,警察那邊果然已經開始鎮ex壓了,我和夏馬爾商議了一下,夏馬爾決定趁著今天直接坐船偷ex渡到印度。
“那一起去吧。”我故作輕鬆的開口,夜色裏,夏馬爾的麵孔很模糊。
“你得跟著埃爾法,他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從別墅的西麵走有一條水泥路,沿著它走會看見一戶人家,你要不要來印度等你自己安全了再說。”一反常態的夏馬爾把一串手機號碼給我,然後一個人鑽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無奈之下我隻能選擇向西邊的一條小路走去,埃爾法沉默的跟在我的背後搗鼓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平板電腦,走了許久也看不見水泥路,我有些鬱悶,越來越懷疑夏馬爾是不是在整我們。
過了幾個小時,當我扒開人高的草叢,一條水泥路大咧咧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水泥路的位置非常的隱秘,如果不細看很容易把它忽略。
看著那條細長的水泥路,我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歡呼了起來;夏馬爾果然沒有騙人,這種地方真有後路。
“還在研究什麼啊?”我回過頭望向埃爾法。風吹拂著埃爾法的黑發,他不說話,安靜的玩弄著平板電腦,蒼白的麵孔失去了往日的可愛,取代它的是一絲不苟的嚴肅,我揉了揉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是那麼的陌生。
“有一些事,我自己想明白。”埃爾法忽然抬起頭看向我,他整個人平靜得好像換了靈魂一般。
望著埃爾法深邃的黑眸,我後退了一步因為在那一瞬間我想到“咒怨”裏那個可怕的孩子。
埃爾法張了張嘴唇,他想說點什麼,這個時候樹林裏悉悉索索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聲音向著我們的方向過來,我舉起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盯著前方,心裏想著;那個逃向這裏的人還真是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