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遠,步行一個小時也就到了,開著車過去很容易被一些人打劫走。我把疑問告訴了大叔,大叔一邊開車一邊樂嗬嗬的回答我,小鎮到神秘街的距離的確很近,但中間隔著一條小江,小江上本來有一條很大的橋,可是三年前,在一個灼熱的下午,一聲巨響過後,橋毫不意外的倒塌了。
那一次倒塌死了很多人,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因為大橋倒塌的事件,許多貿易也不得不展緩,神秘街的公關部門在事情發生過後很快的承諾要修補大橋,他們和當地的官員是勾結的,所以他們說的話,許多人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隻是,那辦事的效應慢得讓人惡心,三年過去了,橋都還沒有修,倒是後來的一些商人幹脆的出資辦起了小船出租的玩意。
對於其中的內幕,我和大叔不用說都能夠明白是怎麼回事,我質問大叔,為什麼不直接去租一條小船,隻看見大叔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尷尬,他支支吾吾的告訴我,那些人的船隻出租很貴,小遊艇一小時五千塊,而能夠載貨物的船一小時上萬,可以說是坑死人不償命的典範。為了節省一點錢,大叔打算繞遠路去和他一個老相識租船。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一個江邊的小屋子,那是一個破舊的瓦房,幾個穿著小孩子在外麵玩著橡皮筋,大叔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那一些小孩子毫無預兆地看了過來,黑漆漆的大眼睛沉澱著一絲絲詭異。大叔嚇了一大跳,那些小孩子看上去很驚悚,他猶豫了幾秒立馬舉起雙手,保持著奸商的笑容,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我也嚇了一跳,因為那些小孩子的眼睛睜得大大地一直盯著我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信任,仿佛在無聲地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般。迎著那些目光,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極了。
那絕對不是小孩子應該有的目光,或許,這些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我的手心感到冷冷的,這個時候阿麗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溫度從手心一直傳到心裏。我驚異的看了阿麗一眼,發現她正溫柔的微笑著,這樣的摻雜著陰謀的笑容格外的刺眼,我心疼地撇開目光,握緊阿麗的手走了過去。
阿麗始終無法放下心裏的芥蒂,她想殺我,我知道,從她的一言一行,從她的笑容,從她的眼眸裏我都能夠察覺到,那曝露在陽光下的厭惡赤0-0裸得無法忽略,或許她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完美,可那樣蹩腳的演技在我的眼裏幼稚得可愛。
烈日映襯著破舊屋子荒蕪白牆,鏽蝕鐵欄杆阻斷了進屋的門路,布滿灰塵的蛛網密布在破了一個洞的窗口,斑駁牆麵上綠色的雜草探出了腦袋,在微風中搖擺著。
揮手推開虛掩著的鐵門,裏麵一片空蕩蕩的,隻有幾隻看上去有些年歲的橡皮艇倚靠著斑駁的牆,從地板上的灰塵來看,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踏入了。
“你確定,這裏真的是出租的地方?。”頂著背後那些小孩子詭異的目光,我看著大叔提出疑問。穿著體恤衫還是顯得格外肥胖的大叔擦了擦額前的汗,一臉疑惑地東張西望,顯然,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是找老板的嗎?。”這個時候,那些看上去很不正常的小孩子開口了,他們神采奕奕的黑色眼眸直勾勾的看著我們,迎著那些小孩子的目光,我意外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感,他們的存在使我感到本能的惡心和懼怕。
“是啊,他人呢?。”大叔擦了擦額前的冷汗,笑眯眯的問,他顯然也知道這些小孩子的不正常,不過,比起我那明顯的排斥表情,他情緒隱藏得很完美。
“死了,橡皮艇你們隨便拿,但做人要安守本分,不要多嘴。”帶頭的小孩子語氣軟軟的回答,他的話警告的意思很明顯,在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法律可以庇護人的地方了,安守本分不聞不問才是基本的保命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