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被人陷害的。”倪卿卿否認。
“被誰陷害的?”鐵木珪忍著又問。
倪卿卿手指著齊昊,冷冷道:“他。”齊昊不仁,她就別怨她胡亂咬人。
“胡說!”齊昊大驚,幾步跨過來,怒道,“你信口胡謅,老子撕了你的嘴!”
倪卿卿站直了身子,無畏無懼地道:“除了你,誰還知道,我那莊子裏有枯腸草?”
“胡說,老子哪裏認得什麼枯腸草!”齊昊吼道,“那日,我那幫手下,都在你那藥田轉悠過,是他們透露的消息。”
“還與你有關係?”鐵木珪恨恨瞪向齊昊。
齊昊慌忙作揖道:“女真大皇子容稟,在下真的不知情,真的不知情。”
鐵木珪提拳頭就揍往齊昊臉上揍,把齊昊揍得暈頭撞向,還罵道:“回了四方館,老子再慢慢審你!”
靈丹心中偷偷一喜,登徒子揍登徒子,再揍狠一些,才是好事。
齊昊被他手下拖了下去,鐵木珪舉起火把,又望向倪卿卿,道:“毒藥是你莊子裏出的,我死了兩個手下,要麼陪我一百萬兩銀子,要麼陪你一條命,你自己選吧。”
“一百萬兩?”眾人又倒吸一口涼氣。這女真蠻子,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兩個隨從而已,加起來也不值一百兩銀子。
“草藥就是草藥,往好了用,就是救命藥,往壞了用,才是毒藥。”倪卿卿振振有詞地道,“我隻是種藥的,偷藥的是那個下人,製毒的是那個下人,下毒的也是那個下人。有人用砒霜毒死了人,總不能判賣砒霜的藥店擔責吧。”
“說得是,說得是,倪小醫女說得是。這女真蠻子,擺明了是要訛人錢財嘛!”路人點頭,紛紛認同。這女真蠻子,不過是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倪府門前無理取鬧。
鐵木珪羞惱,他就是訛人錢財怎麼了,他可死了兩個心腹手下!“老子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要麼給錢,要麼給命,給你三個數考慮!”嘴裏數著數,鐵木珪作勢要往前扔火把。
命自然不能給,一百萬兩也給不出,倪卿卿也隻有硬著頭皮站在門前,希望執金吾與滅火兵丁早些現身。
黃繼呈大義凜然地上前兩步,振臂高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豈能任由你們作惡!齊大人,你們一個個食著朝廷俸祿,享受著百姓的稅款,就在隻旁看著,也不管管嗎?”
倪府家丁紛紛附和黃繼呈,眾人也暗讚黃繼呈好氣魄,倪卿卿也道黃繼呈這記仇的家夥,這會兒也要拉齊昊進這灘渾水。
齊昊多希望鐵木珪那一拳能再重一些,這樣他就不用睜眼麵對這一切。
“對啊對啊,齊大人,你們可是當官的啊,還不快管管!”眾人紛紛為倪府求救。
侍衛們也是蠢蠢欲動,隻待齊昊一聲令下,他們就強行把這群女真人架回四方館。
齊昊一時被私仇蒙了眼,又或者是真的被鐵木珪那拳砸暈了,將心中所想,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道:“我們隻是負責保衛女真皇子的人身安全,他要做什麼,是他的自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隻要不鬧出人命,我們在旁看著就好。”
“當的哪門子官!當的哪門子官!不為民做主,去賣紅薯,去賣紅薯!”眾人鄙夷,彎腰撿起落在的地上蔬菜葉,朝齊昊扔了過去。
侍衛們又驚奇又無奈地望著他們的統領,副統領心中暗喜,回去就寫了匿名信,偷偷將齊昊的不作為告了一狀,結果齊昊被貶去做了守城門的小兵,副統領自然而然地轉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