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李夫人訝異出聲,“你們二人之前一直好好的,不就是因為這個鬧得不歡而散。難得遇到個投緣的,切莫因著一個野女人,壞了一輩子的姻緣。”
“枯腸草的事,他沒跟你說麼?”倪卿卿沒好氣地出聲。
“這個......”李夫人道,“不是有人偷了你祖父的草藥,偷偷放到了女真人的飯菜裏。”
倪卿卿冷笑道:“莫非夫人您當真不知情?若當真不知情,看來您的丈夫和您的兒子,還有許多事情瞞著你。”
李夫人訕訕笑道:“我一個婦人,隻需把後宅的事情打理好,隻需把兒女的婚事操辦好,其餘的事,哪用知道那麼多。”
“那你兒子有心讓我死,您是不知情了?”倪卿卿又多加一句。
“什麼?怎麼可能!”李夫人忽地睜大眼,難以置信地望向李年琦。在她這老母親心裏,她的兒子,一直是儒雅有禮文質彬彬的好孩子,一直是她的驕傲。“倪姑娘,你在說笑吧,我家琦兒怎麼會,琦兒怎麼會......”
李年琦別過臉去,不敢看自家娘親那錯愕的眼神,隻握了拳,對倪卿卿道:“這事兒隱秘,你怎麼知道?”
李年琦有此一問,就是默認了殺人的心思。李夫人聽了這話,覺得有些眩暈,手捂著胸口,一時難以接受自家孩子的蛻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倪卿卿冷聲道,“你為了擺脫婚事,就要借刀殺我。我識趣,不會再去糾纏你。您二位回府吧,至於皇後娘娘那裏,我收了診金,自會盡責為她看診.....”
“是朱銘昭告訴你的?”李年琦打斷了她的話。能清楚這些內幕的當權者不多,而與倪卿卿走得近的當權者,也就隻有隔壁的朱銘昭。
“你管是不是他,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倪卿卿已經很是不耐煩,就差出言逐客。
“你不是都認定了麼?”倪卿卿抱著雙臂,漠然道,“既然認定我跟他有染,那之前攔我馬車,重新來討好我,不覺得惡心麼?”
“若不是姑母劈頭蓋臉罵我一頓,你以為我會忍氣吞聲的回頭尋你。”院子裏沒了李夫人,李年琦沒了顧忌,將心中怨氣一吐而快。“你最好一心一意為我姑母看診,否則我也能一根指頭碾死你。”
“我清楚你的本事,借刀殺人嘛,你擅長得很。”倪卿卿笑道,“好在太子看重我,去年我獻了一本醫書,太子還賞了我好些銀子。”不過她與黃繼呈合力寫的那本,卻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朱銘昭那廝,是否將書代為轉交。
“你以為搬出太子來,我就不敢動你。”李年琦摸著下巴,打量著倪卿卿白嫩的肌膚,笑著道,“你這殘花敗柳,左右是要嫁人的。隻要我點頭,明天就可以強娶了你進府,再來好好調教管束。想必太子,也會樂見其成。”
“你要是真想娶,何必折騰出這麼多破事兒。”倪卿卿也不懼怕,搬出太子不行,就搬出朱銘昭,“你這會兒娶我,就得去問朱銘昭的意思。他還想著我入忠王府,替他孝敬老王爺呢。”
“朱銘昭眼高於頂,能看上的也隻有柳悠鈺和廖茵茵。他能看上你?”李年琦再度譏笑道,“莫不是他留了個妾室的位置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