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有時就那麼湊巧。
兩個婢女端著架子,正在替廖茵茵訓人,朱銘昭正好抬步就上了二樓。
“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來這裏放肆!”朱銘昭極為不悅地進了屋子。兩個婢女還來及福身行禮,就被朱銘昭各踹了一腳。當真是沒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踹得兩個美人兒吐了血。
“世子息怒。”柴油鹽三個連忙跪地,為兩個美貌婢女求情。
倪卿卿瞥一眼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子,有些同情,但卻並不打算為她們求情。朱銘昭說得不錯,這兩個婢女是什麼東西,來她麵前耀武揚威,簡直惡心壞了她。
朱銘昭沉眸道:“誰讓你們來的,廖茵茵的意思?”
“不是。”兩個美女臉色慘白,趕緊搖頭道,“是婢子自己的意思,我家主子並不知情。”
“自作主張?膽大妄為的東西!”朱銘昭厭惡透頂,見不得倪卿卿剛才受的那份委屈。“來人,扔軍營裏去!”
柴油鹽三個大驚,這麼美貌的兩個婢女,扔進軍營,豈不是暴殄天物。
“世子饒命,婢子下次不敢了!”兩個婢女心涼了半截,連連磕頭求饒道,“我們與主子一同長大,世子若這般處置,主子必會傷心的。”
“是啊,爺,多少顧及一下未來主母的感受。她們與廖姑娘一同長大,與廖姑娘之間的情誼,不輸靈丹與卿卿夫人。世子爺,您想想,你把靈丹扔進軍營,卿卿夫人是什麼感受,那廖姑娘,就會是什麼感受。“盛貴懷抱著半人高的物件,也竭力為兩個美貌婢女求情。靈丹脾氣太暴,有了牡丹的前車之鑒,盛貴是徹底放棄了靈丹。但廖茵茵身邊的這兩個美貌婢女,他看著很是喜歡,想挑一個來做媳婦兒。
“盛貴,你話多了些。”朱銘昭鳳眼一掃,盛貴惴惴跪地。
倪卿卿抱著手臂,坐在桌後,也不正眼瞧朱銘昭,也不出聲為那兩個女人求情。被寵壞的奴婢,將來隨著廖茵茵進了世子府,還少不得要來給她添亂。
朱銘昭讓盛貴起身,又道,“如此,就滿足你的心意。你親自過去,將她二人扔進醉夢居。若你再敢為了女人,違背我的意思,那就去水牢裏反省。”
盛貴磕頭領命,原來私藏玉簪的事,世子爺一直記得,隻是沒發作而已。
兩個美貌婢女哭嚎著,被拖出了醫館。柴油鹽三人也惴惴退出屋子,還小心為世子和倪卿卿掩上房門,那兩個婢女能在世子手下活命,已經是世子發慈悲。
要知道鎮北王迎親那天,世子爺還為了倪卿卿,也不管吉利不吉利,地當街要了別人的性命。
“氣消了嗎?”朱銘昭將特意打造的禮物,擺在了倪卿卿跟前,不過上麵卻蒙著一層布,看不清布下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倪卿卿不答話,望著牆角那盆牡丹,就是不看朱銘昭,也不看他帶來的東西。
“你還在與我置氣?”朱銘昭盡量學著,將自己的姿態放低,畢竟是個大誤會,還是得先解開才好。“昨天晚上,我隻是嚇唬你,並不是真心要丟你下樓。我有把握護你周全,隻不過朱允棣搶先一步而已。”
倪卿卿還是不答話,是不是存心要她死,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反正她不想做他的妾,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他該娶誰娶誰去,該殺誰殺誰去,一切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