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究竟是誰!
房上的朱允棣滿臉糾結,飛身下地,一腳踹開房門,在屋裏兩個女子驚愕的眼神裏,又背著手,不疾不徐地踱步進了屋子,裝作漠不關心地問:“他是誰?是孟二,還是太子?”
廖茵茵不答話,不去看朱允棣,似乎又準備彈琴。
倪卿卿懺悔一捂臉,果然啊,隔牆有耳,還好她剛才沒有指名道姓。
朱銘昭隨後也進了屋子,拽過倪卿卿道:“我們走,這裏先留給他們。”
“不準走!”朱允棣望見桌上一縷脫落的長發,有些不忍,便饒過廖茵茵,過來攔下了倪卿卿,“先說清楚,那個他是誰!”要是不知道那野男人是誰,他今晚怕是通宵難睡。
倪卿卿躲到朱銘昭身後,探出臉來,嘀咕道:“還能有誰,孟二唄。孟二那麼倜儻風流英俊瀟灑,世間哪個女子會不動心。別說茵茵了,就說柳悠鈺。若不是柳悠鈺一心想做太子妃,怕是也會被孟二奪走芳心......”
“住口!“朱允棣暴嗬一聲。孟二那該死的家夥,趁他鎮守邊關的這幾年,可幹了挺多好事啊!
倪卿卿嚇得又往朱銘昭身後躲了躲。
朱銘昭拎著她,一麵往外走,一麵危險道:“孟二就那麼好,嗯?比我又如何?”
倪卿卿腳都離了地,自覺言語有失,得罪了這霸道妒夫,趕緊開口補救道:“孟二是才高瀟灑,就隻有風流那一樣,我是頂瞧不上的。這樣的風流男人,就是送給我,我也要不屑於搭理的。”
朱銘昭將她扔進了馬車,自己也跟著進了馬車。車夫揚起馬鞭,趕著馬兒在空蕩蕩的街上走著。
“當真送給你也不屑於搭理?”朱銘昭沉聲確認。
倪卿卿抱住朱銘昭的手臂,仰臉笑道:“現在不是有你了嗎?就女人這方麵,你可比孟二好太多。以前欣賞孟二,也隻是欣賞他的才氣,但對於他的私生活,其實我一直都有異議。”當某人才氣逼人的時候,人們就會刻意忽略他的某些缺點。畢竟也不能要求,人人都是聖人。就像她原來,很喜歡某個影星,即便他辜負了好多美人兒。
朱銘昭臉色好看了些,又道:“除了潔身自好這方麵,本世子就沒有別的優點?”
“當然有!”倪卿卿心裏一樂,這男人是在求誇獎啊。誇人嘛,那還不簡單。“世子爺你俊朗無邊,又武功高強,還嫉惡如仇,屢次救我於危難。不但如此,還獨具慧眼,於千千女子中,挑中了我做正室。”
朱銘昭揚了揚唇,揉著倪卿卿的臉,道:“前麵本世子都當之無愧,就眼光這一項,怕是差了點。”
“哪裏哪裏,你眼光差沒關係,我眼光好就行了。”倪卿卿抱著朱銘昭的手臂,又挨近了些,歡喜道,“明天靈丹就成婚,多謝你這麼晚還特意過來一趟,帶我出王府,我要回去為靈丹親自操持婚事。”
朱銘昭特意過來一趟,可不是為了她們兩個女人間的主仆情誼。不過看在這小女人如此感動的份上,他也就不糾正了。
“我送你的金滑板呢?”朱銘昭突然又出了聲。
“好像是丟了,不知是太師府的家丁順走了,還是巡城官吏收繳了。”倪卿卿好不遺憾,那天逃命的時候,不得已把金板子棄了,她現在也不知那塊金疙瘩歸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