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昭回府時,正好撞見了灌夜香這一幕。
一大堆梨花帶雨的女人,又激動又萬分委屈地望向朱銘昭。她們都是為了世子著想,天人一般的世子爺,怎能再被倪卿卿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玷汙了去。
成婚是太子的旨意,想必世子爺本身一定不願意,否則也不會在大婚當日,突然冒出一個嶽凝霜來。如今年倪卿卿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世子正好趁機,擺脫了倪卿卿那不知檢點的醜婦人。
“世子爺,您回來啦。“盛貴跑向朱銘昭,心裏盤算著,要怎麼說,才能給倪卿卿減輕些罪過。
“世子爺,倪卿卿她,倪卿卿她......”女人們也按奈不住,想要把倪卿卿的醜事,添油加醋地抖落出來。
朱銘昭冷了臉,道:“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那幾個潑糞惡婦,冒犯皇室,剁了手,懸掛城門三日!查出頭目,男的扔到采石場,女的扔軍營裏去!“朱銘昭向來厭惡這群瘋子一般的女人,既然出手整治,便沒留半分情麵。
“啊!”
有人尖叫一聲,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好無情的世子,她們這麼大費周章地鬧一場,都是為了誰啊!
盛貴領了命,吩咐侍衛,將這群女子包圍起來,讓她們相互攀咬,直到咬出幕後煽動者為止。
兩個高門的庶女被推到了人前。
“你敢......我們是......”兩個庶女嚇得全身發抖,“我們.....我們都是為了世子爺好......”
“實在抱歉,世子警告過不止一回啦,你們自己當耳旁風,自己往閻王殿闖,可怨不得我們家世子絕情啦。”盛貴可不聽這些,吩咐侍衛綁了這兩個庶女,將人往城外的軍營送去。
幾個潑糞的女子,也被當場剁了手,往城門口送去。
其餘的女人們,親眼見識到世子的凶殘暴戾,再不敢聒噪,都心驚膽戰地各自散開了去。
女侍衛從屋頂下來,向倪卿卿一一稟告了所見所聞。
倪卿卿望著自己一雙白皙靈巧的小手,遍體生出寒意。這些日子,朱銘昭對她太過友善,以至於讓她暫且忘記了朱銘昭的暴戾。她這雙手碰過了別的男人,朱銘昭會不會一怒之下,也把她的雙手剁了下來。
“不行,這屋子不能待了。”倪卿卿慌忙起身,邊往隔壁倪府去,邊道,“我怕,我好害怕,我得去隔壁躲躲。你們兩個美女,”倪卿卿又對兩個女侍衛道,“朱銘昭正在氣頭上,你們也快閃身避難,等他消了氣,在現身不遲。”
兩個女侍衛對望一眼,她們能躲到哪兒去。做錯了事,本來就該受到責罰。她們錯在,沒攔下小郡王那把扇子,沒攔住世子妃的救人之舉。
“你們倒是快閃人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可不想因為我,連累了你們!”倪卿卿心焦,“朱銘昭那廝,慣會遷怒旁人的。”
兩個女侍衛又對望一眼,與其躲起來,還不如跟著世子妃一起。畢竟世子若當真發怒,有世子妃護著,她們也不會遭太大的罪。
倪卿卿往隔壁去,兩個女侍衛便跟著往隔壁去。倪卿卿要藏在地窖裏,她們二人也以貼身保護為名,跟著進了地窖裏。
朱銘昭進屋時,不見倪卿卿,一拳頭捶得屋中圓桌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