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派兵,隻會死守鐵牢。
“鐵牢關外,三十萬南蠻虎狼之師,我鐵牢關鎮守國門,兵馬不敢輕動,李旗請回!”
不久,城牆上終於出來一個人,站在邊緣,用粗獷的聲音回應。
抬頭看去,是一個披著黑甲的中年人,手扶著腰間佩劍,麵色淡然從容,左臉上還有一處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來猙獰恐怖。
“不知將軍可是彭祖?”李岩拱手問道。
“不是!我乃彭祖膜下輕騎校尉‘莫濤’,我家將軍正在關內布防,南蠻趁攻打苦城之時,大舉進攻,外麵盡是如同潮水的敵人,早已無兵可派,還請李旗見諒!”
李岩一愣,側耳傾聽,哪怕隔著一個雄關,依稀能聽見回蕩在長空的炮身,還有細微不可聞的喊殺。
現在沒注意,現在一聽,他知道,鐵牢關是真的出事了!
南蠻果然早有準備,知道鐵牢關一旦派兵支援,苦城之戰必然失敗,因此猛攻雄關,就是為了牽製鐵牢兵馬。
“莫濤將軍,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麼?一點兵馬都無法派出?要知道,苦城一破,鐵牢關腹背受敵,又能堅持多久?”
莫濤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回頭看了看,聽著細微的喊殺聲,他悠悠的回答:“這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陛下的旨意是死守鐵牢,苦城生死,我們無需過問!”
“好一句無需過問!”李岩有些氣惱,指著莫濤半不出話來!
“李旗請回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去看看能否多救一些人,或者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大夏救兵再收複苦城!”莫濤完,就要轉身離開。
李岩急了,苦城眾人奮勇抵抗,生死未卜,如果他不能帶回救兵,苦城就真的完了。
“站住!”情急之下,他運足靈息,一踏馬鞍,騰空而起,踏著苦城的城牆,頗有淩空而上的意思。
但是剛上到一般,忽然一股重壓襲來,李岩隻感覺身體如同背負了千斤巨石,快速的往下墜落。
周圍城牆上,一些若隱若現的金色神紋展露,透著一股奇特的神韻。
城上莫濤不屑一笑:“李旗怕是不知道我虎牢關上,都有神紋庇護,要是能淩空而上,鐵牢關就不叫雄關了,早已被南蠻擊破。”
鐵牢關上,每往上兩米,都有神紋鎮壓,重重增加,李岩來到中央的時候,激活神紋,重壓高達千斤,就算是成光高手都無法突破,更何況是李岩?
重壓落下,李岩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好在最後還是站穩了,等他抬頭,莫濤已經不再理會,轉身離開了。
見狀,李岩忍不住破口大罵,在關口指著城牆上的人,列祖列宗挨個罵了遍。
城上的士兵卻不為所動,仿佛白癡一樣看著李岩。
罵人?這種程度對他們來,還真不算什麼。
南蠻攻城的時候為了挑釁,什麼難聽的話沒罵過?李岩這些罵人的話對他們來,就是兒科。
罵了半,有些累了,李岩雙手插著膝蓋,大口的喘息,從馬背上取下水袋,喝了一口,緩緩的呼出一口濁氣,然後運足了靈息,繼續開始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