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瑪一再讀這封信,覺得非常慚愧,決定要在沙漠中找到星星。塞爾瑪開始和當地人交朋友,他們的反應使她非常驚奇,她對他們的紡織、陶器感興趣,他們就把最喜歡但舍不得賣給觀光客人的紡織品和陶器送給了她。塞爾瑪研究那些引人入迷的仙人掌和各種沙漠植物、物態,又學習有關土撥鼠的知識。她觀看沙漠日落,還尋找海螺殼,這些海螺殼是幾萬年前這沙漠還是海洋時留下來的。這樣一來,原來難以忍受的環境變成了令人興奮、留連忘返的奇景。
是什麼使這位女士內心有這麼大的轉變?
沙漠沒有改變,印第安人也沒有改變,但是這位女士的念頭改變了,心態改變了。念頭之差使她把原先認為的惡劣環境變為一生中最有意義的冒險的樂園。她為發現新世界而興奮不已,並為此寫了一本書,以《快樂的城堡》為書名出版了。她從牢中鐵窗看出去,終於看到了星星。
我們每一個人,不要常常計較環境的好與壞,要注重內心的力量與寬容,內心的世界是非常重要的。正如無門禪師所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不管世間的變化如何,隻要我們的內心不為外境所動,則一切榮辱、是非、得失都不能左右我們,心裏的世界是無限寬廣的。
一日一心得
不為環境所困,不為雜念所擾,不為順逆所動,遇到逆境能夠不煩憂,便是平常心。隻要自己的心不隨著環境而亂動,不要被環境牽著鼻子走,不用主觀的自我意識來觀察、衡量、判斷,也就不會產生內心的矛盾和衝突。
人生以人生無目的
南懷瑾語錄:活著就是活著。所以許多哲學問題,到《莊子》這裏就都沒有用了。人生就是以人生為目的,就是莊子“塊然獨以其形立”的道理,本來如此,這個題目本身就是答案,還有什麼好講的!人們經常說人生應該怎樣,這不是要刻意去雕琢麼?不要雕琢,明明就是以人生為目的,很快活的,其無歡喜也無悲傷,這樣就可以了。
如果人生的一切追求都隻為了功利,那未免就誤解了人生。
如今的社會很可怕,馬路上的人你隻要觀其言,察其行,就會知道,一切都有目的的。是的,這就是今天目標偏執教育隱藏的危機,它使我們的注意力全部被調到那個結果上去,全部都隻對行動結果感興趣了。它做一件很不討好的事。
南懷瑾老師談到當今教育時,說道:“|偏執教育的本意是加快我們的物質生產和精神生產,而事與願違,我們都被從享受過程而轉移到享受結果上去了。”
我們整日勞作,自然為了金錢,於是瘋狂地工作,不擇手段地搞錢,最後,們的目標終於我實現了,人人手中都能拿得出百萬、千百萬元銀子了,我們看到手中那麼多鈔票,自然覺得該休息了。很有錢的生活並不能給你帶來真正的快樂,它隻可能帶給你臨時的享樂。
享樂和快樂是有本質區別的。快樂是心靈層麵的,是更高層麵的,而享樂則隻是感官生理層麵的內容。快樂是心靈安靜、自足,享樂則是從來沒有安寧和滿足感。如一次掙了許多錢,你在旅途遇到了一個妖豔的女郎,用錢交換了性樂趣,你當時滿足了。享樂是要通過不斷地外在刺激來占據的,一旦停止便會空虛無聊。
全世界的偏執教育基點都是把人當小孩看的,它從沒有真正教人自立過。小孩需要獎賞,那麼,長大成人了在各個部門工作,他便設立什麼獎勵、獎金、勳章來哄你,他之所以用這些東西來哄你,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把你當大人看過。一個成熟的人是不需要外在的獎賞的,獎賞是一種愚弄。成熟的人他的獎賞隻可能來自於他的內在,他的付出之中,他不可能盯著那個外在的獎賞而努力而奮鬥。
薩特,一個偉大的小說家、哲學家之一,他便是一個對人類偏執教育有很深洞的見的人,他拒絕了諾貝爾獎,他在內心深處認為那是對他的侮辱。他說:當我創造我的作品時,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獎賞,諾貝爾獎並不能夠對我增加什麼,相反地,它反而把我往下壓,它對那些尋找被人承認的業餘作家來講是好的,我已經夠老了,我已經享受夠了,我喜愛任何我所做的,它就是本地身付出所得到的獎賞,我不想要任何其他的獎賞,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比我已經得到的來得更好。
他是對的,但是世界上對的人很少,世界上充滿著錯誤的人,他們都生活在陷阱之中,都落入了偏執教育不足的圈套之中。同樣還有一個類似的笑話。泰戈爾,世界上偉大的詩人之一,他寫了《吉檀加利》一書,它的原文版比翻譯版優美得多,因為原文版是用孟加拉語寫的,而孟加拉語很甜,既使在吵架時,它聽起來好像在談一件好事,極富有音樂感,這是英譯本永遠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