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的事,與我無關。”陸延初道出了季然和季釉的關係。
“是嗎。”雖是疑問,但季然話裏沒有一絲疑問,似乎篤定陸延初是不承認。
“一百八十萬!漢代銅鏡,十二號出一百八十萬,還有人出更高價嗎!”台上主持人叫價聲飆到最高聲。
“兩百萬!”
“兩百萬!二十五號出兩百萬!”
“兩百一十萬!”
……
整個宴會廳陷入激烈的價碼競爭中,唯獨季然這一排一片死寂。季然目視前方,輕輕的舉起手,聲音淡然,“五百萬。”
五百萬一出,下麵陷入沉寂,對熱衷收藏銅鏡的古玩愛好者來說,價碼有點高了,陸延初也這麼認為,銅鏡在前幾年一直是收藏的冷門,雖然近年來湧出一大批銅鏡愛好者,但其價格還是抵不上字畫類的,更何況,是不是真品還確定不了,再有錢的人也不願花五百萬買一個假的銅鏡的。
季然餘光一直關注著陸延初,瞧出陸延初似乎對他出的價格頗有意見,季然冷笑一聲,淡然道,“認為我出的價格高了?”
陸延初雙腿交疊,淩厲霸氣的雙眸掃視季然一眼,聲音低沉道,“是。”
“漢朝親王王妃的陪葬品,加上人力物力,加上出土之後的修繕拋光,我倒是認為價格低了。”古董本身就是無價之寶,然而,偏偏有些人非要把古玩定個三六九等。但人們往往忽視了,對於一件藝術品而言,它所體現出來的價值又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真品?你的?”陸延初愕然,首次懷疑起季然的身份,盜墓賊?看似不像,季然身上沒有盜墓賊出生入死的煞氣。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季然絕不可能是盜墓賊,但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必定和盜墓賊有所接觸。
陸延初緊抿著唇,陷入沉思中。季釉是近年來水平最高的鑒定師及作偽高手,季然作為季釉的弟弟,是不是也懷著一身作偽絕技?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季家會是怎麼樣的存在?什麼樣的家庭能培養出這樣的手藝?
原以為幾年來已經掌握古玩界全部消息的陸延初,此時感到一股他無法掌握的勢力,以絕對強勢之勢悄悄然的冒出。陸延初想,看來有必要好好查查季家了。
“五百萬兩次!”
“《輞川圖》在你手裏隻會招來麻煩。”冷不丁,季然聽到陸延初對他這麼說。緊接著,陸延初舉起號碼牌,叫到,“六百萬。”
季然顯然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陸延初會出六百萬買下銅鏡,畢竟,陸延初也認為銅鏡不值這個價。他凝眸望向陸延初,似乎想看清此人是什麼樣的人,可陸延初身上除了他之前所感覺到的帶著血腥煞氣之外,再無其他。
“六百萬一次!”
“六百萬兩次!”
“六百萬三次!”
“成交!!”主持人聲音明顯帶著顫唞,他手持話筒亢奮不已,“五號以六百萬高家拍下漢代銅鏡,我們恭喜五號!那麼,接下來,我們進入此次拍賣會的最高|潮,最後一件拍賣品,《輞川圖》!有請《輞川圖》的持有者季先生持《輞川圖》上台!”
宴會廳內,眾人交頭接耳,都在議論《輞川圖》以及《輞川圖》的持有者,明目張膽的把偽作拿出來拍賣,還是壓軸品……想起謝意對趙和曾說過的勢在必得的話,宴會廳裏所有的人都紛紛好奇贗品《輞川圖》到底有多精良,竟然引來邦海和龍承的當家來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