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的盯著大山,手裏動作一刻不停的掙紮著,不過,他這身無二兩肉的重量,打在大山身上完全是撓癢,整個人完全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子。

大山被他折騰的不耐煩了,一手把他的兩隻手臂扣在背後,“你消停點!你要是不放心,跟著去看著就是了。”

韓冬梗著脖子還想要說什麼,被一直站在窗台的顧恒淵打斷了,他彈了彈手裏的煙,回到病房裏,沒有一絲的輕浮,除了淩亂的衣衫,整個人斯斯文文的,“韓冬,你可別不識好歹,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醫院?”他走到韓冬身邊拍了拍韓冬的肩,“他們不會害你們的,安心吧。”

他抽了一口煙,走兩步,把煙按在鐵製的垃圾箱上熄滅,轉過頭,臉上掛起了輕浮的笑意,他對著大山說,“哥們,勞煩帶路。”

大山朝他點點頭,率先走出病房的門,顧恒淵加快兩步和他並排走著,狀似無意的問,“陸少校的情況怎麼樣?”

大山脊背一僵,過了片刻才說,“情況不錯。”

大山心想,早就知道顧恒淵不是個簡單人物,卻沒想到此人聰明到這等地步,僅僅這麼點時間、線索竟然能猜出隊長的身份。心思百轉間,他用餘光仔細的打量著顧恒淵,他的名字雖然粗俗,卻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在心底盤算著與顧恒淵為敵或為友的厲害關係,思量一番,他覺得和顧恒淵合作最為有利,起了這個心思,他有意透露了一些他們的消息。

“傷的雖然重,但不及性命,不過大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隊長早就聽說了顧先生的一些事跡,一直想要結識顧先生來著,隊長常說他是半道入行,所懂的知識遠不及像顧先生這般世家裏出來的,一直想向顧先生討教來著,不過顧先生您一直自由隨性,我們隊長一直找不到機會。等隊長醒了,看到顧先生在隊長一定會很高興的,到時候顧先生可得和我們隊長聊聊啊。”

顧恒淵麵色古怪,他斜看一眼大山,半垂下眼臉,他心裏一門情,陸延初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來他也摸的差不多了,工於心計、善於謀略,做事嚴謹,手腕堪稱鐵血,這樣的人是不會說出大山嘴裏的話的。不過,他笑笑,大山的目的他多少猜到一點,他不排斥。自古向來民不與官鬥,今天坐實陸延初的真正身份,他是不想和此人鬥的,何況陸延初的背後靠的大山很高很大,不是他一個市井小民能鬥得過的,陸延初沒起對付他的心思還好,真要起的話……想到這裏,顧恒淵無聲的笑了,他笑著說,“陸少校謬讚了,顧某人也就是半個古玩界的人,比不得陸少校,倒是這些年我聽說了不少陸少校的事跡,一直心生仰慕,能和陸少校交談,是我的榮幸。”

二人各自都有一番思量,一番話下來,大體清楚了各自心裏的打算。大山笑笑,打開病房的門,“到了,季先生和隊長住一個病房。顧先生進去看看吧,我去買些早餐過來,想必你們都餓了。”

“那就謝謝了。”

季然的這一覺睡的很沉很長,韓冬早就支持不住,趴在他床邊睡著了。顧恒淵一直沒有離開,他一直坐在旁邊看著報紙雜誌,偶爾和大山說幾句話。一時間,高級病房裏很安靜,除了儀器設備發出的滴滴聲,也就隻剩下了顧恒淵和大山翻閱紙張的聲音了。

日落西山,月掛樹梢,當第二日的太陽悄然升起時,季然醒了,他睜開眼的瞬間不知身在何處,望著滿目的白,轉移的視角,他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韓冬,也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淺眠的顧恒淵,還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陸延初。

他注視著陸延初,一時竟然想不到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個既是他的殺父仇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人。然而,就在此時,他看到陸延初眼球動了動,緊接著,陸延初睜開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