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宮田老師的辦公室走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而在植物園,在修剪玫瑰花枝的跡部看了看表:這個家夥,還是沒有發現忘了什麼在這裏嗎?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跡部這樣想著,將園藝剪刀收起來,想了想,動手將那張在那裏呆了一下午的蘆葦席胡亂的收起來,也放到暗格裏。
馬上就要部活了,那個家夥不來就應該是真的忘了。跡部拿著那本《伊利亞特》想走,但是遲疑了一下,將書也留在了這裏——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自己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了,回家也未必能調整過來,還是放在這裏的好,而且家裏又不是沒有其他的書。
跡部走後,空蕩的玫瑰園一直都沒有另外的人闖進來——這裏是禁區,基本全冰帝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恐怕也就是寥寥的幾個像如是這種對八卦一無所知的人了。
第二天早晨,見如是精神有些不振的進來回到了座位上,長穀川湊了過來:“如是如是,你沒事吧。”
如是也沒有將書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了:“流櫻,你知道昨天他說了多長時間麼?”
問出這個問題後如是也沒有等長穀川回答,直接揭開了謎底:“兩個半小時,整整兩個半小時!他難道就不累嗎?難道就不渴嗎?”如是控訴道,“假如這兩個半小時他說了什麼有思想內涵的話還好,可是這兩個半小時都在翻來覆去的說一件事情!現在搞得我昨天晚上做夢都是他的聲音!”
長穀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如是,隻見對方在控訴完畢之後,就又倒在桌子上,安慰了一下,也就不打攪如是補眠了。
一上午的時間都在如是見縫插針的補眠中度過了,如是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東西,但是因為睡眠不足,所以總是想不起來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中午的時候,如是終於睡夠了的時候,同班的同學已經一個個的或者去餐廳,或者吃便當去了,如是今天確實是懶得出去了,所以拿出準備好的便當,直接在教室裏解決。
吃到了一半,她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把那個坐席忘在那個植物園裏了。
畢竟是姐姐親手做的東西,如是還是很看重的,迅速的解決掉午飯,如是跑到昨天的那個地方,一切都很正常,和昨天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話說跡部學長你為什麼連姿勢都和昨天中午一樣啊。
“跡部學長,”如是上前行禮問好,“我昨天將這個忘在這裏了,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畢竟是自己慌慌張張的跑掉了,忘了東西在這裏確實可能會造成麻煩,按照日本人的習慣是要道歉的。
跡部倒是沒有說什麼,伸手將自己手邊的書遞了過去,如是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看了看,還是昨天的那本《伊利亞特》。
這個是什麼意思啊,如是正在猜測的時候,隻聽學長說道:“昨天讀到了忒爾希忒斯那段。”
哎?如是看了一眼學長,學長在欣賞對麵的玫瑰,還要讀麼?如是糾結了一會,假如是跡部學長的話,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拒絕學長,所以最終還是坐下來接著朗讀:“奧底修斯和佩琉斯的兒子阿喀琉斯比別人更恨這個搗亂的家夥,因為他經常誹謗他們……”
跡部細微的勾了勾嘴角,果然與自己料定的一樣,最終還是沒有拒絕。跡部將視線從剛剛一直觀察的玫瑰叢那裏移到讀書的這位學妹的身上:雖然她長的確實很像觀月初,但是側麵看來,兩人的共同點就少了一點,頭發的顏色倒是和觀月初的一模一樣,所不同的也就是長度而已。
不過她有多喜歡蝴蝶?今天的發簪上的裝飾也是蝴蝶,發簪上是這樣,坐席上是這樣,上次的那把蝴蝶刀上的機關也是這樣,說起來,那天泡在海裏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紋身,應該也是蝴蝶形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