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父母親的祝福和*,需要慎重對待。
耶爾家和安利雅家一向合作愉快,是從祖輩就有的交情。最開始安利雅的爺爺和耶爾的爺爺還企圖把他倆湊對,不過他們隻是兄妹之情,也就作罷了。直到後來他們一個是妻子病逝一個是丈夫生死不明,真是造化弄人。幸運的是兩家的友誼還在,況且安利雅賣酒的時候需要的甕缸都是由耶爾家購買,價格實惠又方便,耶爾家也樂意賣給老朋友,雖然價格上給了優惠,但安利雅的酒銷量一向非常好,也等於給耶爾家的罐子和甕缸都打了免費的廣告,可謂是雙贏局麵。周圍的人對他們的兩家人的關係幾乎都知根究底,倒也不覺得這倆人之間會有什麼曖昧,所以他們交往起來幾乎是毫無顧忌的。
小耶爾在這附近也是小有名氣。手藝傳自老耶爾,甚至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跡象,吃苦耐勞,心思純正,性格憨厚樸實。長相雖不俊美,但體魄強壯,高大威武,別有一番氣勢。五官是地中海人特征的深刻。密諾亞人很少蓄胡子,小耶爾也不例外,皮膚並不算白皙,有些黝黑,但配合著分明的五官,也是相當有男子漢氣概的。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村落裏,也是飽受未婚姑娘們青睞的好夫婿,不過他本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就是了。
如果用現代點的形容詞,那就是純爺們長相。
“小耶爾呀,我們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子。”安利雅看到身後的凱西更加著急地囫圇吞棗,差點把自己噎住,有些心疼,不忍心催她,隻是讓小耶爾等著也不好。不過小耶爾並沒有讓安利雅為難,反而主動提出:“不著急的,安利雅嬸嬸,我父親是喊我來給你們先搬東西到車上。讓凱西慢慢吃好了。”說著逃也似的就去後院搬酒了。
如果換做是一個粗心一點的人,都肯定不會發現小耶爾黝黑臉上不明顯的紅暈。但安利雅偏偏看到了。她不僅有些擔憂,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不是說凱西不好,而是凱西太好,盡管現在流落到這裏,但如果她沒料錯,肯定不會久待。忍不住歎了口氣,要是說難聽點,就算凱西真的看上了小耶爾,小耶爾也不見得保得住凱西。讓別人看到她的容貌,那簡直是一場災難,不僅僅是對於凱西的災難,也是對小耶爾的災難。
凱西盡管都是戴著密不透風的麵紗和頭巾,穿著並不合身的安利雅的衣服和小耶爾打交道的,但僅僅憑那寬大衣袍下也難掩窈窕玲瓏的身姿,優雅高貴的氣質,和迷人的海藍色眼睛以及細膩無暇的白皙皮膚都已經足夠吸引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了。不過凱西就如同深山避世而居的公主一般,不諳世事,這真是相當罕見,畢竟在現在的各國王室中,即便是公主,也是作風奔放,深諳男女□的,並沒有所謂的貞操觀念。心裏蒙上了一股陰霾,安利雅看著用完餐的凱西在打理好自己之後,蓮步輕移出去落落大方地和小耶爾打了個招呼,再看看小耶爾局促又有些羞澀的舉動,和凱西眼裏完全的懵懂無覺,真是一個頭比兩個大。
算了,自己擔心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順其自然吧。凱西是有想法有目標的姑娘,肯定不會久留的,到時候小耶爾也會把這些淡忘了,和村子裏的其他姑娘定親生子過一輩子。年少時候的情感是最容易沒有結果的。安利雅這麼想著,很快把那些愁緒和擔憂放開了,幫著凱西攀上了牛車,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而小耶爾則在前方趕著牛,她們倆負責看好這些易碎的器皿不讓它們在顛簸中破碎,這是他們一起趕集時候的一貫模式。
小耶爾趕車一向非常穩妥,知道規避障礙物和人群,也會把速度控製在一個穩妥又不緩慢的節奏,保證不浪費過多時間在路途,又可以讓脆弱的甕缸和陶器不過多碰撞而碎裂。集市離家並不遠,凱西悄悄偷看了眼手表,雖然每次的路線在她這個路癡看來都不太一樣,但總歸是十來分鍾就可以到的。她也就放心地和安利雅閑聊起來。比起從現代就一直是個宅女,來到古代也依然是個宅女的她,安利雅這個頂起一片天的當媽的人可就閱曆豐富多了。不說別的,單是繞著她的寶貝心肝兒子安亞鐸,那話題就夠她說上幾天幾夜不停嘴了。安亞鐸雖然早年喪父,但性格活潑可*,也非常懂事,知道體貼媽媽的辛苦,從不會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反而會主動幫忙做家務。雖然幫不了什麼,但那份赤子之心就足夠讓安利雅感動不已了。凱西也喜歡這個乖巧聽話的孩子,雖然她很擔心跟現代一樣單親家庭的孩子容易受欺負,但平時看到安亞鐸跟學校同學有時候一起回家,相處非常愉快,也就放下了那份憂心。她也不嫌安利雅嘮叨,每個做媽媽的都是這樣,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哪怕在孩子麵前裝作很凶的樣子,要求嚴格,那是為了維持在孩子麵前的家長的尊嚴和威懾力,其實在背後讚不絕口。這樣的做派,讓她想起了那在美國的身體同樣不好的媽媽,忍不住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