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台隻為了利多家的未來而不停運作的機器人,支撐著他的隻剩下守護家人的責任感。
他無數次想著要是可以回到凱西不見的前一天,該有多好?他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會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不讓可*的她去遭遇那可怕的危險。從她如同海上清晨的泡沫一樣消失無蹤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沒真心笑過,仿佛他的快樂也全都被帶走了。
對外界和警方,他們給出的申請搜救理由是遭到綁架。可他知道,不管怎麼再高明的綁架也不可能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就能逃過他們無所不在的追蹤,更何況他們的懸賞金額是那麼的讓人心動。
他知道後悔是沒有用的,他不像一些懦夫一樣會用工作和忙碌來麻痹自己去逃避現實,他隻會竭盡所能用最快速度完成公務,不浪費每一分秒去投入到搜尋隊伍中。
凱羅爾在這段時間倒是離奇出現過幾次,但還沒待他們放下心來,便又會在短期內再次神秘失蹤。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力量在作祟,在那麵前也顯得無力從心,他看到凱羅爾好幾次身上帶有近乎致命的重傷的時候,都會心痛難忍:就連一向活潑健康的妹妹都會遭到這麼殘酷的對待,那可能發生在本就體弱的凱西身上的事情還會好嗎?
他不敢想象。
更詭異的是,凱羅爾每次回來都會徹底喪失記憶,對失蹤期間發生的事情毫無印象,還穿著古埃及新國王時期的服飾,就連那幾道背上的手術疤痕,都是極為原始的。
他不是沒想過通過問詢凱羅爾得到凱西的下落。可讓他失望透頂的是,光是稍微讓她略作回憶,就會讓她痛苦不堪頭痛欲裂,一緊張起來還會昏倒在地,試了幾次之後,在母親的淚水中他也不好逼迫她去回想過去了,即使有多麼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幺妹的消息,他也做不到傷害家人。
唯物主義的他完全不願意往超自然的方向想,但事情已經發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這些用科學力量無法解釋的現象,恐怕就是*西斯的力量——或者是外麵傳言的那些埃及神秘的詛咒在作祟。
那麼他那個可憐的妹妹凱西,是不是已經慘遭對他們滿懷怨恨的*西斯的毒手,還是正遭受著慘無人道的虐待,卻求救無門?為什麼*西斯報複他們開發古墓不報複在他們本人身上,而是要去轉嫁般折磨兩個與這些並無甚關聯的女孩?
拋開這些讓他心肺俱裂的畫麵,他長長籲出口氣,放下手中簽署完畢的最後一份文件後立刻將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裝外套順手披上,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些員工們也不敢多看。他們都知道,這位年輕的總裁又是去尼羅河附近開遊艇例行巡邏,看能否發現妹妹們的行蹤了。對此他們早就見多不怪,習慣利多家的兄妹情深,頂多感歎一下這位商業矩子對親情和家人的看重。
賴安不知道這時候在尼羅河口的地中海,阿拉伯富豪的獨子阿夫麥得在潛水的時候發現了頭戴金冠,身穿王妃服飾,睡容安詳,如同美人魚一樣緩緩上浮的妹妹凱羅爾,被那不可言喻的神秘感所震懾而懷著些許不可告人的私心,把感情受創又昏迷不醒的她偷偷藏入了自己位於沙漠中心的臥室之中。
而在遙遠的三千年前,諸國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注在富庶大國埃及上,期待著它因身為王妃的神女的主動離去而亂成一團。不過很遺憾的是,曼菲士在短暫地手忙腳亂之後,就果斷穩住了局勢,沒有給朝政任何動蕩的機會,而那些想鬼祟造反的小人,也被他用雷霆手段要麼鎮壓,要麼直接處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