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遮住白皙肌膚的外袍都是必需品。
路卡低眉順目地跪下應了,轉身,一轉眼就消失在人海中開始進行主婦般瘋狂的采購。
等他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麼溫馨的場麵:全身都被王子的披風牢牢包裹著的凱西一根發絲都沒漏出來,跟他家主子緊挨著並肩坐在被鋪在大樹下的小毯子上,姿勢優雅地吃著擺在跟前的早飯——剛剛由奈肯將軍買來的、還是熱騰騰又香噴噴的熏肉麥餅和羊乳。
此間氣氛那叫一個其樂融融,雖然打扮極為普通,但蓋不住男俊女美,這親密的場景分外賞心悅目,就連偶爾匆匆路過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視線,讚歎一句真是登對。在一直擔心王子不開竅、不近女色的心腹們眼裏也格外欣慰。
其實這完全是一個誤會。
凱西之所以跟伊茲密靠的那麼近,完全是怕屬於自己的那一小塊地盤被他一點一點地擠出去,徹底被占掉了,索性寸步不讓,就使勁兒往地麵施加力度,讓跪坐的膝頭跟生根一樣一動不動。
伊茲密是典型的模特身材,寬肩窄腰,平日裏又習慣了單獨坐在一頭,先前純屬是在無意之中,他那結實的肩膀才會不經意推搡到體軟纖弱的她,誰知道凱西會輕飄飄地就那麼點份量呢?
當所有去采購的部下們都滿載而歸也用過早飯後,這一隊全體做商人裝束的比泰多人不再耽擱時間就往通往下埃及的最快途徑——阿拉伯沙漠去了。趕得快的話,還有可能在暮色正濃之前更接近接壤敘利亞邊境的位置紮營。
凱西依然安心地窩在伊茲密懷裏,比起先前的拘謹,她很顯然放開多了,姿勢也從先前的背靠換成這次的麵對麵,這樣可以穩穩地摟住對方的腰身,最起碼不會總是淒慘地被慣性後拋,然後在那堅硬的胸肌上磕到腦門。
她是這麼想的:既然對方的老師都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小友了,那也就是平輩論交,可以算是伊茲密的長輩啊!當然她不可能拿喬,但既然是不同輩分的人物,那還需要感到尷尬嗎?就好像扶一個老太太過馬路一樣,需要避嫌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嗎?很明顯是不需要的!
如果伊茲密知道這年紀比他還小上好幾年的小姑娘自以為她是長輩,一定不會那麼任由她像隻放肆地占據著自己地盤的貓咪一樣摟著他這個‘晚輩’的腰做安全帶。
她也不是沒想過,為什麼拉巴魯大師沒將馬鞍和馬鐙的好處告訴這個心*的弟子。她始終認為伊茲密是知道的 ,但之所以不用出來,怕是為了到時候在戰爭中作為讓敵國屆時聞風喪膽的秘密武器吧。畢竟現在對於戰馬的運用,還主要建立在軍士們驅趕披著戰甲的馬拉戰車去衝鋒陷陣的基礎上,要是有能固定身軀的馬鞍和馬鐙的興起的話,騎兵恐怕就會更早登上曆史舞台了。
想到會幹擾正常的曆史進程,凱西隱隱有些不安,但又很快看開了:連姐姐都一下子把通天塔燒了,一下子把亞述城淹了,她這。。。也算不了什麼吧?要是到時候這個世界終於忍無可忍,再也看不慣她的這些胡作非為,能把她趕緊踢走送回二十世紀恢複正軌就更完美了。
而路卡這時候懷裏也沒有空著。不過他懷裏的可不是漂亮調皮的金發姑娘,而是一隻被裝在青銅雕花鳥籠裏,烏漆漆的綠豆眼一瞬不瞬地瞪著他的非洲灰鸚鵡。
這隻胖鳥根據賣家天花亂墜的那套說辭,是非常聰慧又有靈性的鳥兒,舌頭厚,用心去教導的話,能說很多國的語言,是極其暢銷的,得到貴族女性青睞的逗趣*寵。事實上這肥碩的灰鸚鵡真正主人是凱西,隻是暫時交由他保管、伺候,更重要的是,這鳥兒可是伊茲密王子親自買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