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下心腸做了,賴安肯定不會怪她,估計還會為她提醒自己懈怠的謹遵職守而口頭嘉獎幾句,不過那些暗戀他已久的小秘書和小文員們恐怕就會用刀子般的眼神譴責她的‘冷酷無情’了。
能力好,樣貌好,性格好,顧家,有錢,年輕又不花心,自製力強的可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瞄準了這個金龜婿。
占了這個風水寶地,隻*女人的安娜表示做擋箭牌壓力很大,不過看在福利的份上,可以忽略不計。
在賴安不知道的地方,公司中的所有人事實上都對賴安這位讓昆哲倫由衷地引以為豪的、年紀輕輕就展示出如此傲人的商業才華和老練手段欽佩不已,又對他兩位心*的妹妹走失表示扼腕——賴安曾經也是個如同被上了發條一樣的機器人般不帶半點誤差的工作狂,雖然不強迫任何一個職工留下加班,他總是會最後一個走的。直到後來妹妹意外失蹤了,他就轉變成公司最早下班的人:每天用最快速度完成事務,接著擠出所有可用的時間去找妹妹們,從不浪費半秒在所謂的個人消遣娛樂上。也就是那位準妹夫阿夫麥得-拉夫曼可以偶爾把他叫出來,旁側敲擊地寬慰幾句,拐彎抹角地讓他放鬆一下緊繃的弦了。
所以安娜才會特意在下班後還留下來,專門提醒一下董事長關於今晚的預約活動。
“嗯,我知道了,謝謝。明天見,安娜。”賴安是真的差點把這事忘了。阿拉伯人非常注重誠信,即使他跟阿夫麥得自合作以來關係變得較為不錯,也有注意這些細節。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那麼再見。”安娜也公式化地與之道別,嘴角微勾,轉身走了。
目送這位氣場十足的性感女性那穿著高跟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羅迪戲謔地挑眉,曖昧地捅捅賴安的腰:“大哥,每天對著這麼漂亮的秘書,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賴安沒有回答,就那麼靜靜地瞥了他一眼,那其中蘊含的警告之意就讓羅迪本能地汗毛直豎起來,趕緊雙手亂擺幹笑幾句:“我隻是隨口問問,大哥你可別生氣,這是隱私嘛,哈哈。”賴安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甚至好整以暇地靠在牆邊,似笑非笑,那深不可測的黑眸掩藏著什麼裏誰都看不清,這姿勢像是在欣賞話劇表演似的。
羅迪不妙的感覺更甚了,事實上他也後悔先前怎麼就鬼迷心竅地問這樣的話。大哥一向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不近女色的獨身主義者,最近更是一心一意全撲在找妹妹的事情上,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好端端的調♪戲一隻滿肚子墨水的老虎,真是口誤。他從過去慘痛的經驗中也有了教訓,知道再加解釋隻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亡羊補牢先行溜掉:“既然你跟阿夫麥得有約,那我就先自己回去陪媽媽了。這幾天有點小感冒,我跑樓梯下去鍛煉身體。”
羅迪一溜煙地就跑了,由於生怕大哥的報複接踵而來,電梯也不敢共搭了,索性當做鍛煉直接跑樓梯。此時發揮出來的跑步速度更是跟有惡鬼在背後追而激發出的短距離賽跑似的。賴安瞅著弟弟那副怎麼看怎麼透著心虛的模樣,嘴角抽抽,倒也就這麼放他走了。不過他想的是反正羅迪在自己手下做事,根本脫離不了他的手掌心,跑得一時也隻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弟弟會有閑心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這段時間的鍛煉也沒能讓他穩重一點。
賴安修長筆挺的腿邁入電梯,一邊想著要給對方的工作明天開始多加幾份比較合適,一邊不怎麼溫柔地按下了地下一層的按鈕。司機早已等待多時了吧。
利多夫人從上次自阿夫麥得處尋回凱羅爾後就堅持來到這在綜合環境上都並不適合她療養的開羅暫居,昆哲倫勸不住她,隻好讓家庭醫生們也隨行了。她也是真怕了,怕女兒再次從身邊不見,寧可強撐著不適也要呆在女兒這裏守著。結果事與願違,莫名懷孕的凱羅爾再次離奇失蹤不知去向,這次的悲痛徹底擊垮了她,整日臥病在床,吃東西也沒任何胃口,悲從中來時還以淚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