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的每一個字眼都好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插進了呂布的心髒,讓他的身體不由得為之一振,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兩步。
他神情極度凝重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我不管你來自哪裏,也不管你最終消亡何處。我隻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筱芳。該小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話音落下之後,薑軍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呂布的麵前。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任憑呂布在薑軍剛剛所在的位置如何揮舞雙手,也再抓不到一點有關薑軍的氣息。心中被劇烈的不安所籠罩,讓呂布像瘋子一樣大喊道:“薑軍,你跑哪去了,你給我出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聽到沒有?你到底是誰?”
聲音就好像是一個小水滴掉入了大海之中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也空氣彌漫在了一起。
……
在霧靄的輕輕繚繞之下,山澗亭中隱隱有兩個人影。涼亭臨近林溪渡口,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曆史,歲月在雲卷雲舒間剝蝕了涼亭原本的色彩,如今,暗淡的朱紅,頹唐的淺灰,伴隨著市井靡敗的風景,仿佛正述說著已經落幕的繁華,和即將到來的悲哀。
涼亭邊溪水潺潺,仿佛在洗滌著鉛華。涼亭內,一名老者白發白須,一席白色素裝,坐在棋盤前,手持著白色棋子,舉棋不定。這個老者並非別人,而是出現在洛筱芳夢境之中的那位老者。
在老者的對麵,一名男子背身而立,視線並未在落在棋盤之上。
男子一身深藍色長袍,衣襟與胸口處都用細致的銀絲繡著雲海翱翔莽圖,配上鏤空的金縷腰帶,再飾以通體碧綠的竹節佩,看起來風姿瀟灑,卓爾不群。
男子一直眺望著遠處,儼然略有所思的樣子。猛然轉回身,男子的麵容變得那樣的清晰,這名男人也並非旁人,而是塵世間在研究所與洛筱芳同事化名薑軍。
薑軍目光犀利的看向了老者,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呂布到底是什麼人。”
老者不緩不慢,目光仍舊落在棋盤上,暗淡的雙眸突然發出了光芒,仿佛看到了一招妙手,胸有成竹的將手中的棋子點在了三三的位置,臉上漏出欣喜的神色。
薑軍顯然沒有足夠的耐心了,他再一次追問道:“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老者輕輕捋了捋胡須,並沒有直接回答薑軍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堯有一子,生死周身發紅,紅皮膚,紅頭發,紅眉毛,紅臉蛋。堯吃驚不已,取名丹朱。丹朱幼時調皮,為了教子,堯發明了圍棋。果然丹朱在學習圍棋的過程之中,陶冶了情操,變得溫文爾雅,知書達禮。”
薑軍顯得有些不耐煩,陰沉著臉色說道:“我現在沒有心情在這裏聽你說什麼大道理,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呂布到底是什麼人?那血菩提乃是萬年古樹的漿汁低落而成,經過了萬年的日月光華,那萬年古樹早已有了靈性,絕非常人可以服用的。即便是呂布的身上摻雜著筱芳的鮮血,也絕不會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