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著頭,那些人沒看清她的臉,這一看連魂都遊走半個了——他們哪曾見過這麼美的女人,更別說動手了!
可是莫沙卻不是個任人羞辱的性子,她猛地上前,一旋身,就擺倒一個。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腳下已經借著剛剛轉身的力道,朝著緊挨著的另一個又是狠狠地一個掃腿,那一個又倒地了。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NND,原來是多帶刺的!兄弟們上啊!這樣的娘們才夠味!”
男人們的調笑和尖叫重合成一體,莫沙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對手,那些男人並沒有在她身上賺到多少好處,黃偉良見自己的幾個手下連一個女人都擺平不了,惱羞成怒,大吼了一聲也加入了戰局。
姚滿和徐媛估計從來都沒看過群鬥,在一旁嚇傻了,姚滿甚至連哭泣都忘了,被徐媛拉著退到角落裏。
莫沙就像一條魚,在幾個男人中間也旋轉靈活。可是,一拳畢竟難敵四手,她畢竟是個女人,跟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動手,終是漸漸感到力道不足。莫沙選擇在這兒跟他們動手確實是不明智了,但是,早從霍離軒離開家的時候開始,她就將理智都拋在了一邊。這幾天。她整個人就像被困在盒子裏的木偶,掙不脫,逃不開,又悶又憋氣,她需要找些什麼了來發泄一下。
她的頭發被一個人揪住了,腰上也挨了一腿,痛得她咧開了嘴,但是她卻沒有哼出一聲來。
“啊!住手!”姚滿似乎緩過神來了,衝過來拉架,徐媛沒拉得住她,眼見著她衝進混亂的戰圈,也不知道挨了誰的一腳,又很快被踹了出去,她撞到了玻璃桌子的一角,趴在那兒哭得喘不過起來。
漸漸的,莫沙支撐不住了,頭部又挨了一拳,她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世界不停旋轉,莫沙愣是幾秒鍾都沒站得起來,第一次,她感到了害怕,並不是害怕那幾個男人,而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一無所依,沒有人會來救她!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是因為耳鳴還是其它什麼,莫沙覺得自己的耳朵中滿是嘈雜,眼睛是怎麼都睜不開了,就在她頭一側倒下去的瞬間,有一個男人衝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裏……
當莫桑見到倒在地上,頭發蓬亂,唇角血絲的模樣時,心髒都猛地停了一下。他衝過去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感覺莫沙的生命已經流失殆盡,而他居然來晚了。
根本不需要他吩咐,跟他一起來的幾個人幾下就把黃偉良一幫擺倒在地。痛哭聲,求饒聲,大屏幕液晶顯示器被砸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還不夠!”莫桑說還不夠,他要這家店永遠無法再營業,他要欺負過莫沙的人,想起她的名字就抖索。“欺負了我莫桑的人,是這麼便宜就可以算了的嗎?”
“莫桑”?天啊,他們今天到底是惹了什麼人,不是說就是一個不長臉的富太嗎?怎麼變成了莫桑的人?莫家雖然已經漂白了,可是“莫”這個姓在所有混混心裏那是一個神般的存在,莫桑接手的時候雖然已經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企業了,可是誰不知道他比他的爸爸更加心狠手辣!
這下遭了!
是的,是遭了,可是等黃偉良開始後悔的時候,已經沒有他後悔的餘地了。
包廂內的聲音,哪兒及得上外麵的聲音壯觀?客人的流竄尖叫,幾乎都被砸東西的聲音淹沒了。莫桑就是有這個膽子,挨間挨間地砸。他就是有本事,要這裏一塌糊塗,這裏就一塌糊塗!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但是他們也不過就站在一邊,等莫少爺的人砸夠了,才敢出聲請莫少到警察局稍坐。
是的,即使是這樣,也隻是稍坐,這就是莫桑的勢力。
傷別離!
傳說中的荊棘鳥一生隻歌唱一次,從它把身體紮進那根最長、最尖的刺開始,到氣竭命衰結束。和血淚而唱,這是荊棘鳥的命運。我從來不知道,我就是那隻荊棘鳥,我用我的一聲喧唱了我的愛情之歌,從此,我功德圓滿!
——莫沙
沒過多久莫沙就醒了,她堅決不去醫院,所以就跟著莫桑去了警察局。莫桑一直抱著她,似乎隻有緊緊抱著,才能體會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霍離軒不多會兒就接到了消息,他聽說莫沙在KTV和幾個大男人動了手,魂都嚇飛了。莫沙的性子他哪能不了解,強起來,多少人她都敢動手,這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混蛋,為什麼一聽到消息立馬就往外跑,竟然忘了問她有沒有受傷!
一連闖了幾個紅燈,待霍離軒趕到警察局的時候,莫桑他們其實也剛到不久,三個人正被局長安排在專門的房間裏喝茶。別懷疑,是真的喝茶。不管是莫桑還是姚滿都是話題人物,爆出新聞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霍離軒心急火燎地趕到警察局,卻哪知一眼就看到莫沙被莫桑摟在懷裏。
怎麼形容他的感覺?暴怒、羞辱、痛恨、折磨……凡凡種種在心裏翻騰成了噴瀉的熔岩,真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燒毀。可是不能,他不能在莫桑麵前掉了價,他隻能一忍再忍,就像用一塊薄布包裹著一隻巨獸,直到忍到自己從骨髓一直痛到皮膚,幾欲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