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半的手從她的襯衫紐扣間探進去，在莫桑的胸膛上茫無目的地摸索，莫桑旋即倒吸了一口氣。有些東西，比如說理智就像是被堤壩攔截住的洪水，一旦有了一個破口便會一瀉而下。
“我不是她，隻是姚半，你還要試嗎，莫桑？”這話，她問過了霍離軒，再拿來問莫桑，聽著就像是一個較真的孩子，可是這是她的固執，她對莫桑的感覺和對霍離軒的感覺又有不同。對霍離軒，她多多少少有一點兒泄憤的意思；可是對著莫桑，她會忍不住嫉妒，會忍不住心酸，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看著莫桑就好像在看著另一個自己，他和她都是這樣的人，永遠隻生活在自己的空間裏，拒人千裏之外，也就注定了永遠孤獨。
所以，她想要放縱一下，想要試試，一塊冰淩和另一塊冰淩是不是可以依偎成綿綿不絕的春水……
此刻，她想要在茫然中稍稍停頓。
而他想要徹底墮落。
已經是魔鬼了，還要怎樣墮落。盡管一次次否認，莫桑還是無法告訴自己忘記曾經加注在那個人身上的傷害。現在，不管是霍離軒也好，還是他莫桑，都失去了理直氣壯霸占那個人的資格！而其實，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資格！
“姚半，姚半……”
莫桑沒有說出其他的詞語，隻是這樣蒼白無力地喊著姚半的名字，翻身把她在身下。他吻上姚半的唇，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他也拿手遮住了姚半的眼睛。不要互相觀望，也不要試探對方的內心，隻這樣子，用唇和唇對話，用唇和唇傾訴……
輾轉，吸附、吮磨！
她的身體青澀，卻吻得靈活；他仿佛曆經滄桑，卻吻得青澀！
他竟然從來沒有吻過嗎？
是誰在她的心底歎息，讓這個吻變得綿長，好似永無絕期。衣裳滑落，好吧，她身上的那件抹肩禮服，根本不需要花什麼勁兒就會自動脫離崗位。
莫桑低吼一聲又撲了上去，他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身體表達什麼，可是隻是吻哪能全部宣泄？
“這兒……”也許在姚半失去的那段記憶力，她曾經無數次玩過這樣的遊戲。看到這樣的莫桑，她的手很自然地帶著他的來到自己的胸`前。推擠，揉捏，她帶著他的手把自己的柔軟改變成不同形狀。而莫桑是這天下最頂級的學生，他不但很快學會了掌控，還低下頭，一口含住了她柔軟頂端尖翹的蓓蕾。
“嗯……唔……”
姚半發出舒服的歎息，這歎息是比任何語言更加生動的讚賞，莫桑抬起頭來，他的唇還嘟著保持著吸吮的姿勢，而她的蓓蕾被他吮得嫣紅如一粒漿果，顫巍巍，鮮豔欲滴。紅的唇，紅的果，還有那雙被情念熏染了的眼睛，這一幕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妍靡。
“姚半，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好？”莫桑伸出舌頭來彈撥那嫣紅的一粒，殷殷企求。
“莫桑、莫……”
姚半還沒來得及再呼一聲，她的唇又被堵住了，他好像怎麼也吻不夠她似的，而他的手也沒閑著飛快地扯開了自己的衣裳……
“啊！疼~”他沒有迂回，一杆到底，疼得姚半驚呼出聲，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已經做過的，所以才那麼著不慌不忙，泰而坦之，沒想到，他一進來自己就像是被撕裂的布一樣，疼得似乎能聽見骨頭響。“等等，等等……”
多要命啊，在這種時候要別人等等，卡在那當口的感覺，唉，苦了莫桑了。莫桑其實也沒想到姚半還是第一次，按理說，以她這種年齡第一次很正常，可是她表現得那麼熟練，甚至還指引他，怎麼會是第一次？
莫桑進不敢進，退舍不得退，就空懸著，忍得汗都從頭上滴落下來。姚半咬咬唇好似深思了一下才說：“要不，就這樣吧！”
就這樣是怎樣？是繼續還是撤退？莫桑看姚半疼得眉頭都皺成一塊了，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那下次……”他本來想說那下次再繼續吧，可是姚半卻妖孽地笑了聲，圈住了他的腰，拉開了一個更敞開的姿勢，上身也粘了上去，“繼續吧！”
……
25
25、表白 ...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幡然悔悟，原來對一個愛著自己的人來說，不拒絕才是最殘酷的事情。
——姚半
事實證明，電視劇、電影、小說之類的都是騙人的,每每那樣的場景都是帳簾子一扯，呼哧~呼哧~，天亮了。而真實情況是，事情結束後，姚半痛得翻身都翻不了，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盡管沒有像小說中說的那樣血流成河，但是看著淺色床單上的那一塊，她還是狠狠地驚顫了一把，她這就算是告別少女時代了？除了疼，還真是沒有其他感覺。
姚半肯定是沒有後悔，不過，她心底不大願意見莫桑，怎麼說呢，就像做了壞事老是怕人家提起一樣，莫桑就是她的一個罪證。
莫桑倒也沒來學校找她，不過隔三岔五地會托人給她帶點兒東西，都是一些精油香料，或是小餅幹什麼的。兩個人都好像那麼了一次，就丟開手了似的。
就這樣子又過了幾天，姚半沒見莫桑，自然也沒有見到霍離軒，那兩個人就像是在她生命裏突然滑過的流星一樣一閃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