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了,他動不了,懷中喊著他名字的女孩子,明明就是他的莫沙,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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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釋懷 ...

兩根繩子不管打上了多難解的死結,終有一天會被解開。當我們終於走到這一天,除了留給彼此折印,還遺留了什麼?霍離軒做朋友吧!

——姚半

姚半有很多固執,比方說難以接受別人的輕怠,也比方說偏頭痛的時候從不打針吃藥。十四歲那年發生的事情至今還是她無法遺忘的夢魘,她害怕醫院,厭惡醫院,也厭惡一切藥品。所以,她寧願這樣疼痛,寧願慢慢熬,哪怕疼到昏過去。

霍離軒在她的額頭上發上一塊浸泡過精油的毛巾說:“熱敷對偏頭痛很有用,我有問過這方麵的專家……”霍離軒欲言又止,其實他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姚半……”

好久,也許是疼痛的浪潮終於退去,姚半緩過神來,她蜷縮在沙發上,像一隻蠶蛹一樣。她沒有拒絕霍離軒的幫助,卻背對著他,或許這是她骨子裏的自我保護作祟,她無法再對霍離軒毫無防備了。

“姚半……”背對著他的姚半,臉色蒼白如紙,她好像比印象中的樣子瘦了許多,下巴都尖翹出來了。她其實長得跟她姐姐姚滿一點兒也不像,她給人的感覺很淡,淡到你以為她是模糊的一塊,以為她普通到容易遺忘,可是事實上她是的漂亮,那種漂亮就像是一種若有似無的香氣,讓人感覺很舒服。莫沙……莫沙的美卻似那強烈的陽光,讓人不容忽視,他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她和她之間有一些關係。

“姚半,你真的不認識莫沙嗎?”這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可是他害怕錯過了這個機會,自己再也沒法問出來。他有那種感覺,今天,在這兒,姚半不會和他說謊。

“霍離軒,還執著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思?”姚半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這個曾經被自己深深愛過的男人,那些記憶,美好的,難堪的,都還在腦海裏,隻不過卻再難生起那種不罷不休的心思了。

她突然很想去摸摸他那曾經笑得讓她心動的唇角,可伸出的手指卻停在了他的眉眼之前。她還記得他的笑,那個笑甚至溫暖了她很長的日子。她可能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她愛上他,就是因為自己第一次發現回頭的時候身後還有一個人,一個對著她笑的人。那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救生圈,把她從那茫無邊際的孤獨大海中拯救了出來。

她和他的婚姻說不上來是誰傷害了誰,隻不過是一陣風吹過了一樹葉,彼此隻有擦肩而過的緣分罷了。

看著停在自己眼前的那隻手,霍離軒突然就明白了,有些答案從來就不需要說出口來,有些答案也從來不需要驗證,她……原來一直就是她!

是誰在一遍遍捶打他的胸口,痛得他說不出話來?可是此刻,她伸出的手,不是為了懷念而是為了訣別。她不要他了,不管是愛還是恨,她都已經不在意他了!

她不是他的了!

盡管心痛如此清晰,霍離軒還是開始渴望,渴望時間就禁止在這一刻,那麼至少她還在他的眼前!

“姚半!”

於衛禾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帶著一點點憤怒和更多的不敢置信,一下子把此刻室內凝成固體的氣氛擊碎了,“你怎麼在這兒,我到處找你!”

他放在門框上的手都有點兒顫唞,讓他怎麼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的哥哥半蹲地上專注地看著沙發上的女孩子,而他的女朋友,他一直以為姚半應該算是他的女朋友,正伸出手來好像要撫摸他哥哥地眉眼。

姚半,就知道她好對男人動手動腳,上次對易藍風,這次連他哥哥都不放過。

“姚半,你要不要臉,哪個都可以摸的嗎!你給我出來!”於衛禾衝上去,一把就把姚半從沙發上拉了下來。

“你拽我幹嘛!”

“走!”

霍離軒並沒有阻止,隻是在姚半飛起的發擦過他的臉頰時,輕輕喊了一聲:“莫沙。”等他的聲音飄落,姚半已經被於衛禾拽得跌跌撞撞走到門口了。她沒有回頭,就像一隻振翅而飛的蝴蝶一閃而過。

她和他再也沒有以後了嗎?讓他怎麼甘心!

不,他不甘心!

姚半和於衛禾的聲音越傳越遠,霍離軒卻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久久沒有站起來,他像是一尊雕像,視線就定在了姚半剛剛躺著的那個位置,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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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姚半,她心裏其實非常感激於衛禾把她帶離了那個房間,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霍離軒牽扯下去了。

於衛禾拽著她出了房門便甩開了她的手,窩在一群圍上來的男生女生中借題發揮,大發肝火,搞得好好的一個聚會不歡而散,姚半沒指望於衛禾送她回去,好吧,她其實是不想安撫鬧性子的於衛禾,所以,她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霍家。

離開霍家的這條路,她實在是走過太多遍了,這一次再走,心情自然跟以前不同。曾經她滿懷憧憬地來,現在輕輕鬆鬆地走,這也是最好的結局吧!她沒有回頭,卻在心裏默默地與霍家,以及那個男人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