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易藍風……你給我吃了什麼……”姚半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意識,可是她的大腦卻模糊起來,眼前不停地閃現莫桑的身體,莫桑的笑,莫桑摟著她求歡的樣子。“莫桑……你在哪裏,我想要你……”
“啪!”門猛地被踹開,一個暴怒的男人衝了進來,他像是踢球一樣一腳踹開易藍風,反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怒道:“臭小子,連老子的女人也敢玩!你個不要臉的臭B子還不滾!”
那個女人嗚嗚地跑了,這情形很顯然是玩仙人跳,易藍風倒黴了!他被踹了一腳跌在地上好久都沒出聲,又被那男人拽起來。
“別裝死!給我起來!”
姚半被這一驚,身體裏的浪潮退下去了一點,她蹣跚著站起來就想走,卻見易藍風被一個健壯的男人又扇了一巴掌,死了一樣跌在地上一聲不吭。
姚半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雖然她身體裏的力氣沒有恢複多少,可是她骨子裏的血性突發。她走上去,一腳踹向那個男人。姚半本身力道不小,可是因為藥力的原因,她踹了那個男人一腳,他不過晃了一下。
那個男人怒了,他一甩手,鐵扇似的巴掌狠狠扇在姚半臉上,把姚半扇得跌倒在地。“NND,死丫頭,你竟然敢打老子!”
他扇了姚半一巴掌還不解氣,又抓住姚半的頭發,像拖麻袋一樣拽著她連拖幾步,姚半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掉了,可是她卻倔強地哼都沒哼一聲。
“你不許打她!”
姚半以為早已被打得暈死過去的易藍風,跳起來咬住那男人的手臂,那男人吃痛,抓著姚半的頭發一甩,姚半的頭撞在了一邊的桌子角上。“啊!”姚半悶哼一聲,額角劇痛,一滴血順著眼睫毛滑到臉頰,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她的眼睛開始發花,眼前對著易藍風拳打腳踢的人影開始晃動,身體裏那股難以抑製的騷動卻因為這痛慢慢遙遠,她的大腦反而鏡子般清明起來。
姚半搖搖晃晃站起來,她想起了上次打架時突然出現的莫桑,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這次莫桑再出現,她就決定嫁給他……
38
38、絕望 ...
有人說,拿得起放得下的是情愛;拿得起放不下的才是愛情。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告訴自己,我放下了,所以,跟你的那一段不是愛情……
——姚半
“啪!”姚半手裏的啤酒瓶子在那男人的頭上碎開,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姚半毫不手軟地撈起另一隻又給了他一家夥。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了幾聲,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也活該那男人倒黴,他太小瞧了姚半,所以才支開了所有的人想要敲易藍風一筆,沒想到被姚半打昏了。他的身體重重落地後,姚半冷冷瞪了地上球般縮成一團的易藍風說:“走還是留你自己決定?”
額角的血不停往下滴,姚半的眼睛被迷得睜不開來,她用勁兒地抹了一把,轉身就走。身後,易藍風低低地哼了一聲,羸弱得像是一隻瀕死的小獸。姚半想起他剛剛跳起來咬人的樣子,腳下頓了頓,心裏又是一歎。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把易藍風扶起來搭在肩上。
易藍風微抬起血肉模糊的臉,卻滿足地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姚半……姚半……”他跟某個男人一樣卻也隻喊著她的名字,就好像她是他的一切一樣。
……莫桑,姚半在心裏喊莫桑的名字。
出了那個房間姚半才知道這是在一間酒吧,轉了幾個出來,根本就沒有人關注她們,或許,像他們這樣東倒西歪的人天天都有吧。額角的疼痛讓姚半的意識開始模糊,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他那裏。莫桑為什麼還不來接她,為什麼……
堅持,一定要堅持……
還有多遠……
姚半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鬆開了手,等她抬手的時候發現易藍風已經不在她身邊了。算了,不去找了,她也沒有力氣再回頭,她甚至連停歇一下都不敢,就怕自己稍頓一下步伐,就再也抬不起腳走下一步。
已經是深夜了嗎?白日裏車水馬龍的街道,此刻不過三兩輛車急匆匆飄過。頭頂的路燈白花花地亮著,冷無情意。偶爾也有個把人出現在姚半的視線裏,但大都行色匆匆,沒有人停下來看她一眼,或者是因為看了才遠遠避開。
這一條路,終究是她一個人蹣跚而行。
額角的傷口似乎已經幹涸,再沒有血滴下來。凝固的血液跟她的劉海粘在一起,硬邦邦的,一皺眉,傷口和頭皮都會疼痛。然而這些疼痛和身體裏叫囂著要吞噬她意誌的混亂相比,渺小得可笑,姚半甚至就這樣不停地皺眉,或者硬生生撥開剛剛粘在傷口上的頭發,靠著這一絲疼痛,倔強地往前走。
好久,真的是好久,久到姚半以為自己走過了大半個世紀,才終於來到莫桑的住處。他的房子是那種小型的別墅,小區管理處的門衛平時看管得很嚴,姚半已經是熟人了,所以,他不過在窗子裏頭朝姚半笑了笑,便開了大門。
莫桑的房子在第三排,房子裏暗著,姚半按了門鈴,沒有人回應,再按,還是沒有,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