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哥哥這麼一問,我愈發忐忑了,難道是剛才藤吉聰美跟我說的話被幸村精市知道了?哥哥正等著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誰?”
“別裝傻,”爪子從我背脊滑到尾椎骨,拍了拍圓潤的[tún]瓣:“藤吉聰美,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那……那聽到了嗎?
我一瞬間慌亂得無以複加,以為幸村精市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畢竟藤吉聰美向我提出來的事可不單純,也不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而是讓我離開幸村精市身邊的大事!
但是看哥哥現在的反應不大,應該是……沒有聽到吧?
我咬了咬牙,仔細地靜下心來想了一想,覺得如果幸村精市知道了藤吉聰美向我提出來的條件和要我答應的事情,哥哥現在肯定不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問我了。
“沒什麼,就是讓我離哥哥遠些,”我皺了皺鼻子,在幸村精市的脖頸上蹭了兩下:“藤吉前輩說,她喜歡哥哥,所以我是她要成為站在哥哥身邊的人的絆腳石。”
我向幸村精市說的話倒也全部都是真的,藤吉聰美真的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她後麵說的那部分我都省去了,雖然那部分才是主要的,但那部分也是……不能告訴幸村精市的。
“哦?是嗎?”幸村精市掐了掐我大腿上的肉,語氣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那朝子妹妹是準備照她說的那樣,在外人麵前離開我遠些?”
“怎麼會呢?”我故意悶著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埋怨對方向自己提出來了我做不到的要求:“哥哥是哥哥,藤吉前輩是前輩,外人的話怎麼好亂聽?我隻聽哥哥一個人的。”
就算是聽了我也不敢講啊!何況幸村精市能讓我離開他遠些麼!我和幸村精市可是住在同一間屋子裏睡在同一張床上,還上同一所學校啊!
“知道就好。”幸村精市輕哼了一聲:“要是被我知道你還瞞了我點什麼沒告訴我,或者你在籌備些什麼……”
幸村精市還沒說完,我就截了他的話頭,搶先道:“知道,我都知道的哥哥。”
——要是被我知道你還瞞了我點什麼沒告訴我,或者你在籌備些什麼,你自己知道是什麼後果。
哥哥的話總歸是這樣,醜話放在前頭說完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後果是什麼,我清楚的很,無非就是媽媽在瘋人院裏的事……和我們倆在床上的事。
我害怕,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遏製自己從心底裏產生的害怕情緒,想要反抗,想要抗爭,但是以前次次的結果都是慘不忍睹的失敗,所以……這次……
要不要繼續嚐試?
如果藤吉聰美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如果藤吉聰美真的願意幫我,那我這次當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必死無疑了。
因為幸村精市說過,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想方設法地逃開他身邊,並且還將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了。
“對不起,我妹妹的泳衣被衝走了,能麻煩您幫忙取回來嗎?”
當幸村精市跟岸邊走動的工作人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拚命把自己腦袋往哥哥胸`前垂,恨不得泳池下麵的塞子被拔掉大家一起被卷進下水道裏麵去算了。
……好丟臉……TAT
“啊,好的,請稍等哦。”工作人員笑眯眯地應下來,然後順著水流往前麵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最近的小姑娘怎麼泳衣都會被衝掉啊真奇怪……難道是發育的速度趕上買泳衣的速度了麼……”
當這句話飄進我耳朵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了一下,隨即條件反射地抬起臉來瞥了一眼幸村精市,接著整張臉‘轟’地一聲漲得通紅,估計敲個新鮮的雞蛋上去都能煮熟成荷包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