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吉田春和佐佐原同學作為男生不知道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我也沒打算再去刻意找他們說話,省的再次被那些女生說我勾三搭四上了幸村精市的床不夠還想著要爬上別人的床。
離開體育館,我故意找了一條平時沒什麼人走的小路想回班級,但在路上碰見了迎麵走來的藤吉聰美。
“藤吉前輩……”我駐足,瞅著她大步向我走來。
“夏目學妹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藤吉聰美揚起手在空中拍擊了幾下,接著冷笑道:“我真是被夏目學妹耍得團團轉呢,一麵假惺惺地答應我說會出國留學,一麵爬上了幸村前輩的床,夏目學妹,在你眼裏我藤吉聰美就是個傻子是不是?你肯定天天晚上在家裏笑吧?說不定還把這件事情也告訴了幸村前輩,在他麵前說我有多傻了吧唧地為了你去辦手續,想方設法地把你母親從瘋人院裏弄出來,是不是?”
我被藤吉聰美說的話句句扼住咽喉,無法回應。
我若是說是幸村精市強|暴我的,恐怕說多少遍都沒有人會相信,對啊,在大家的眼裏我是個賤女人,我不要臉,我勾引自己的親哥哥,可是誰知道事實究竟是不是那個樣子?
我們家的遭遇誰知道?我在這一年多裏遭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誰知道?
如果說空口無憑的話,那我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紅痕就是證據,可是我拿不出來,也沒有辦法拿出來。
我沉默良久,藤吉聰美也看了我很久,她道:“夏目學妹,你肯不肯離開幸村前輩身邊?”
我忽而眼眸一亮:“前輩?”
……藤吉聰美這麼說……那是證明她還想幫我?我真的可以逃開麼?逃開這一切麼?
“所有的手續我都辦好了,三天後就是期終考試,屆時我家裏的管家會去你家門口接你去機場,你母親那邊有些麻煩,因為是特級看護的精神病人,弄出院不麻煩,但出國的手續有些難辦,簽證沒有辦法通過,不過你放心,你去了德國之後我會想辦法盡快把你母親也送出國跟你團聚的,”她盯著我的眼眸,一刻都沒有移開視線,模樣很認真,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夏目學妹,你肯走麼?”
驚喜來的太快太大,我有些不敢置信:“真的……真的嗎藤吉前輩?你肯幫我?”
出了這樣的事情藤吉聰美竟然還肯幫我!她竟然沒有衝上來抽我兩個耳光我已然慶幸,現在她居然還說要幫我!
“自然,”藤吉聰美點了點頭:“我隻問你肯不肯。”
“肯!當然肯!”隻要一想到三天後就可以離開神奈川,離開日本,離開幸村精市的身邊我就亢奮地要命:“謝謝你了藤吉前輩!我離開了日本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了!請你在送我出國後也快些把我母親送過來!謝謝你藤吉前輩!”
隻要沒有幸村精市,我的人生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三天後就是我浴火重生的日子!
我彎下腰去對著藤吉聰美鞠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躬,上半身完全和大地形成兩條平行線。現在的我,無法對麵前這個類似於救命恩人的人送些什麼,我的感謝也隻能以這種最傳統最簡單的方式來表達而已。
“不客氣,”藤吉聰美擺了擺手:“我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腦袋轉向了旁邊,連視線也連帶著轉向了一邊的草叢,她目光深遠,仿佛在透過眼前的景物看向後麵的什麼東西。
不過這些都和我沒關係了,反正還有三天!還有三天我就能解放了!
“我跟紗子老師說了過幾天來學校辦退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