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刺目的傷痕。

爸爸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哥哥打成這樣呢?幸村精市可是爸爸的親兒子啊……

而我隻是一個局外人罷了,如果沒有了媽媽,我根本和這個家毫無關聯。

“不疼。”幸村精市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等佐佐原宗平、吉田春還有水穀雫三個人出了客廳走到屋子外麵去之後,爸爸揉著太陽穴搖晃著身體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他臉上的疲色盡顯,好像幾天幾夜都沒有合過眼似的。

爸爸撐在桌上,用手支著下巴,淩厲的眼神像是冰刃一般掃過來:“避|孕了嗎?”

我怔怔地抬起眸子,不知道爸爸問我這個問題有什麼深層含義,下意識地轉過臉想去看幸村精市有沒有給我什麼提示,爸爸立即厲聲嗬道:“朝子我是在問你!”

爸爸森寒的目光和陰冷的語氣讓我觳觫又惶恐,幾乎想要跪下來給爸爸磕頭認錯:“沒……沒有……”

“那你現在出去買,”他摸了摸額頭,對著我說話的語氣放得稍微柔軟了一些:“你們如果有了孩子,生下來的話會是個畸形,就算不是畸形,也會是個弱智,生出正常孩子來的幾率很小,何況朝子你現在也還那麼小,你也隻是個孩子,爸爸這是為了你好,朝子你知道嗎?”

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對幸村精市想要個孩子的願望才會那麼排斥。

可這個‘家’,是我欠他的,我必須要還給他。

“我不準她吃,”爸爸說完後我還沒做出任何的回應來,幸村精市就踏前一步把我拉至他身後:“我既然沒有用避|孕|套爸爸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⑨

我捂著太陽穴,想要理清楚思緒,卻怎麼整理都是亂哄哄的像是一團扯散了的毛線球。

“……為什麼?那為什麼我姓夏目?”

我不死心地接著問,雙眸帶著無法言語的希翼看向爸爸,我多麼希望他跟我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其實他們是兄妹是假的,是他開玩笑的,而我不是他們家的女兒,是他們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這樣我跟哥哥也不是亂|倫了不是麼?這樣我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幸村精市身邊了不是麼?

神經一凸一凸地跳躍,血管裏的血液嚎叫著幾乎快要爆炸了,我為什麼要名正言順地留在幸村精市身邊?

我*他麼?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麼會*上哥哥?他強|暴我那一晚的印象我還曆曆在目,我恨透了他!我被迫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裏也全部都是因為他!不是沒有他,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像個沒了生氣的木偶!如果沒有他,我怎麼會活得生不如死!

一說到那個男人爸爸的臉色就變了:“有香說你是她和那個男人生的……”

爸爸似乎是說不下去了,他捂著左邊胸口癱坐在了座位上,像是回想起了曾經的那些事情就足以讓他崩潰,他從大衣的內襯口袋裏掏出了一本小小的,迷你型的小冊子扔在了桌子上,道:“這是有香的日記本,朝子你自己看吧。”

爸爸叫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幸村精市的名字。

我上前兩步拿走桌上攤開的日記本,回過身,哥哥正站在一邊對著我冷笑。

我不寒而栗。

垂下眼簾,我把哥哥投射到我身上來的視線都撇去,隨即低頭打開了媽媽的日記本。

……

1986年6月17日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忽然胃裏襲來一股海浪般翻滾的惡心感,我急忙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間抱著馬桶低下頭,嘔出大片大片的穢物。

我很難受,抱著胃一直吐一直吐,直到吐到頭暈眼花,腦袋邊都開始冒出一顆顆金色的小星星了才停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吃壞東西了嗎?

1986年6月18日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犯惡心了,這次差點把胃酸都一起吐出來灼燒了喉嚨才甘心,我顫顫巍巍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簡簡單單地對著還坐在桌子邊的媽媽和哥哥說不吃了,接著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地挪向自己的房間。

沒等多久哥哥就進來了,他走到我床邊來坐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