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有淡然的芬芳,從空中緩緩綻開,彩色的花瓣像是雪片一樣紛飛開來,無數的彩蝶擁著一個精靈如仙子一樣的大蝶,就從半空中緩緩飄落。
那蝶妖慢慢地落下來,衣衫如雲,背對著言初三,輕輕地把那透明的翅膀慢慢綻開。烏雲一樣的秀發,從她的肩上披落,粉色的花瓣落在她淡粉色的衣服上,送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
貓妖看到蝶妖飛下來,有些不滿意地捋著自己隻剩下三條的胡子,“蝶落,不是我說你,你那些小妖作的是什麼事,早知道就派我的貓兒們去了,居然把個男人當成女人捉回來,現在蠍王還沒有回來,倘若回來看到你們抓錯了人,真的生氣起來,可別怪我沒有幫你!”
“抓錯人?把男人當成女人?不可能的。我的蝶兒絕對不會認錯人的。”那蝶妖根本不相信,忍不住翕動自己透明的翅膀,就微微地轉過身來。
她是天下蝴蝶的女王,是彩蝶中修練千年的妖精,她的身上總帶著花朵的芬芳,當她輕輕地轉過身來的時候,身上那淡然的香,優雅的裙衫,都跟著她那麼妖美而輕柔的身姿而微微的蕩漾。
蝶落轉過身。
言初三抬起頭。
她的眸子驀然閃動一下,仿佛被什麼刺中了她的心。
他的眼睛輕輕地眨動一下,隻覺得胸膛裏那顆鎖了千年萬年的心,都忽然像花兒一樣的綻開了。
眼前的女人,雖然是修練成妖的妖精,卻是美得讓他幾乎可以窒自己的妖精……言初三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在看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是一個直男……
蝶落嗎?
渺渺人世間,依嫋飛落的蝶……
千年與蝶
“那些妖怪是把初三當成了初七,才會把他抓到妖魔林裏去。那林中應該是很多得道的妖精所在的地方,所以並不會像盤雲山那麼混亂。這次我們兵分兩路,隻要能合力包圍它們,就能順利把初三救出來。”
白子非站在言家的議事廳裏,對所有人分別下令,“我和雲淨舒一路,言初一和初五初六一路,一個從東,一個在西,三個時辰之後,我們就能在妖魔林的中心彙合。”
“我也要去。”白子非的話音還未落,初七已經一下子站了起來。
白子非一看到她,就立刻搖頭,“你剛剛恢複元氣,最好在這裏休息。”
“不要。”初七最是簡單,隻有這兩個字。
“那些妖怪的目標明明就是你,你去不是送死嗎?”白子非著急地瞪著她。
雲淨舒看了初七一眼,也有些關切地說:“還是留下吧。”
初七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眸子在兩個男人之間掃了一掃。她抿抿紅潤的嘴唇,還是蹦出兩個字:“不要。”
白子非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
這孩子怎麼講不聽啊,非要打屁股才知道聽話麼?
初七瞪著白子非,隻是蹦出幾個字:“目標是我,留在這裏,會把他們引來。”
這句話到是讓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愣。
初七雖不言不語,但她每次看事情卻總是很透徹,也許像人家所說的,越是像她這種不吭聲的人,心中越是有數。白子非和雲淨舒都希望她留在這裏不要去經受危險,但是她卻想到,那些妖是以她為目標,他們都去救言初三,如果她留在這裏,再把那些妖怪招來,豈不是會連累言家所有的人受累。
這一點,男人們到是都沒有考慮到。
白子非摸摸下巴,有些若有所思,“你說的也對。不過妖魔林實在很危險,隻是……其實有最簡單的辦法,就能把初三救回來的,偏偏那個家夥……又跑去哪裏了,直到現在還不回來。”
白同學走出廳外,朝著天空中掃一眼。
真是的,用得上他的時候,偏偏跑個無影無蹤。
雲淨舒知他所說的是那個上神,巡使天君君莫憶。真的有他在這裏的話,估計一個人就能把那些家夥給解決了。可是人家是上神,負責上三界的守衛,也不可能為了他們這小小一點麻煩,就留在這裏不走了吧。所以,可以依靠自己的時候,還是不要指望別人。
雲淨舒把自己的流星追月劍往肩上一背,開口說了句:“走吧。”
言初一、初五和初六還有初七立刻就跟上他的腳步,大步往門外走。
白子非同學還在望天,望望望……差點變成望夫石。忽然聽到他一聲招呼,那些人竟都跟著他就出發了。不由得氣得一下子就跳過去,很不服氣地叫道:“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次我才是首領耶,要出發也要我發令吧!大家快點回去,重來重來!”
白同學準備耍耍首領的威風,雙手插腰就對天開喊:“我們大家……準……”
“閃開!”言初一推開他。
“讓。”初五向左一推。
“開。”初六向右一推。
可憐的白同學像是乒乓球似的被人推來搡去,東倒西歪。
雲淨舒連回頭都不回頭,已經徑自走遠了。
白同學站在原地,氣都快要被氣得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