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下見麵。
顧清歌心跳的很快,顧清歌臉燒的很紅,不過都是氣的。
“蘇沉焰——”一聲怒吼穿過桃林,震耳發聵,連帶著大地似乎都晃了幾晃。
又一個桃核從天而降,蘇沉焰拍拍手,一個翻身瀟灑的落在顧清歌麵前,眨眨漂亮邪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清歌,精致的眉眼好看的就像是誰用畫筆細細描繪出來似的。
顧清歌仿佛被誰敲了一棒,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她恍然大悟的開口:“原來你吃桃子都不用洗的……”
蘇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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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有些不好意⑤
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三歲那年,用瘦弱的雙肩擔起亡國的罪孽,麵對著滿朝文武的斥責,她看見父王的眉眼間都染上了慍怒,拂袖而去。
她傻傻的跟在後麵:“父王,他們都說傾城是妖孽轉生,傾城不想當妖孽。”
東淩王趙燁彎身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柔聲道:“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傾城是上天賜給父王的禮物,怎麼會是妖孽?”
趙傾城卻低低的啜泣了起來:“父王,我們快要亡國了對不對?他們說隻要把傾城交出去,東淩就會沒事。”女孩屈膝跪在了東淩王的麵前,“求父王將傾城交出去,保全東淩子民。”
啪——
趙傾城被這一巴掌扇的一個趔趄。
趙燁滿麵怒色的看著趙傾城,手卻不停的顫唞著:“趙傾城,你聽好,你是東淩的公主,東淩的公主隻能與東淩共存亡。父王會保護你,保護東淩,保護整個王室。”
說完又心疼的扶著女孩,柔聲道:“傾城,這不是你的錯,錯隻錯在你生在了帝王家。”
趙傾城明白趙燁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的父王一生沉醉琴棋書畫,卻無奈生在了帝王之家。東淩王並不好戰,一生都主張文治天下,然而整個東淩王室卻不這樣想,他們永遠都無法滿足自己手中的權勢,從而聯合起來向趙燁施壓擴張東淩的版圖。
雖然身為帝王,趙傾城知道自己的父王過的並不輕鬆。當七國大軍壓境的時候,那些貪圖享樂的王室貴族將趙燁推了出去,逼著他為東淩做一個選擇。
他們所求的不過是犧牲趙傾城換來王室的苟且偷安。
就算將趙傾城交了出去又如何?傾城公主隻是他們發難的理由,卻不是他們最終想要的結果,這個簡單的道理連趙傾城都明白,整個東淩王室隻是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東淩王室本就是矛盾的存在,聲色犬馬,醉生夢死,想要更多的權勢和財富,卻不勵精圖治,隻是靠著殘酷的手段鎮壓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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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在窗欞上輕輕扣了下,顧清歌從回憶中驚醒,抬頭。
又是幾聲從外麵傳來。
她起身,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現幹幹的,什麼也沒有,不禁鬆了口氣。
將窗戶推開,看到窗外的人影時,顧清歌全身一僵。
蘇沉焰一身紅衣,負手立於窗外,溫潤的眸光將她包裹,揚起眉梢笑了笑。
顧清歌看著他一頭如墨的發絲隻用一根綢帶簡單的係在腦後,留一些散開,淺淺的額發被風吹動。身後一輪明月浸潤在淡淡的霧靄中,光輝被暈開,襯著蘇沉焰豐神俊朗的氣質,有些醉人。
蘇沉焰輕聲笑了笑,柔聲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顧清歌一個恍惚,呆呆的伸出自己的左手,隨即她便感覺到蘇沉焰握住了她的手腕,似乎將什麼東西係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她怔怔的收回自己的手腕,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一根紅繩綁在她白皙的手腕間。紅繩編織的很精致,中央串了個桃核雕出來的小兔子,泛著金亮的光澤,小巧而不失別致,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