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理他,眼神冰冷,看得顧清歌一怔,好像他根本不認識她這個人。
陸行風盡量避開劍氣,以免傷了顧清歌。蘇沉焰卻不依不撓,直接將他逼到拐角處。
陸行風無奈,將顧清歌放下,不經意間對上顧清歌茫然悲傷的眼神,心像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無邊的怒氣湧來,他亦抽出腰間的劍與蘇沉焰對打起來。
顧清歌隻是默然的看著他們,眼中半點神采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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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招陸行風便落了下風,他拋出一顆煙霧彈,轉身消失在了門外。
蘇沉焰也不去追,外麵很快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接著火光亮起,腳步聲雜亂,似乎來了很多人。
鍾晚秋一腳踏進來,停在蘇沉焰麵前,低聲道:“神秘人逃了。”
蘇沉焰未見不悅之色,似乎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
他道:“我與他交手數次,卻也不能判斷出他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晚秋,無須自責。”
鍾晚秋退開。
不一會兒,外麵的打鬥聲停了,陸行風被押著進來,形象頗為狼狽。
蘇沉焰眼神一閃,還未邁步,陡然見一道劍光襲來,抬頭間,陸行風已經被一個黑衣男子拽起,二人一路奔走,傷了他們不少的高手。
鍾晚秋起身欲追,蘇沉焰製止:“不必追了,追不上的。”
鍾晚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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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焰轉身,看見顧清歌坐在角落處,目光盯著鍾晚秋,一副悲戚的神色。
他一愣,飛快的將目光轉開,轉而走到顧亭生麵前,開口道:“二師兄問完了,也該弟子問了。”
展小雲在角落裏,看著一桌子被糟蹋的飯菜,低咒一聲。
鍾晚秋神色一凜,抽出腰間長鞭抽在了展小雲身上。展小雲罵道:“媽的,等小爺我恢複了,非拔了你這個臭婆娘一身的毛。”
自然又換來惡狠狠的一鞭,疼的他一抽。
蘇沉焰一個眼色遞過來,鍾晚秋收回長鞭,站在一旁。
作者有話要說:
☆、相濡以沫,相忘江湖
蘇沉焰居高臨下的看著盤腿而坐的顧亭生,心知他是在用殘存的內力抵抗藥性以致於自己不睡過去,開口道:“弟子心生迷惑,還望師父能夠指點迷津。”
顧亭生冷笑:“不敢。”
顧遠之目露恨意,咬牙切齒:“蘇沉焰,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蘇沉焰笑:“那隻能怪大師兄太過愚蠢。”
顧遠之更加生氣,開口欲辯,顧亭生淡淡製止:“遠之住口。”
顧遠之閉嘴。
蘇沉焰又道:“霧隱山下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師父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師父您中了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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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焰,你到底想要什麼?”一道清冽卻飽含恨意的聲音飄來,卻是角落裏的顧清歌開了口。
蘇沉焰一怔,轉頭看她,鍾晚秋也忍不住看她,可以說,在場的人都在看她,隻能怪她的語氣太像一個被欺騙被拋棄的怨婦。
傅雲深心疼:“清歌,不要和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說話。”
蘇沉焰扭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知丞相公子此話何解?難道在下的長相讓傅公子很不滿嗎?”
傅雲深的臉色陡然灰白,顧清歌轉頭看他,滿麵震驚。
顧亭生突然開口道:“清歌,相信雲深,即使世上所有人都與你為敵,他也不會害你。”
顧清歌愣住。
顧亭生卻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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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好像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蘇沉焰轉頭看顧亭生:“怎麼?師父還沒有考慮好嗎?”
顧亭生垂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沉焰笑了:“嗬嗬……江湖上都知道劍神是東淩王後君紫兒最疼愛的師弟,王後臨終前也隻有劍神在她身邊,就連最後去東淩王宮的也是劍神,劍神還要抵賴嗎?”
“那隻是你們的臆測。”
“嗬嗬……若是沒有憑據,我也不會貿貿然的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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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眼神一閃,恍然大悟道:“原來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肯定的語氣,夾著濃濃的悲哀。
蘇沉焰的注意再一次被她吸引過去,像是要好好教育她一次,蘇沉焰很好心的開口:“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們做了很多工作。我們知道你是劍神最寵愛的徒弟,最喜歡‘撿人’,所以就自編自演了那場墜崖的戲份。”
顧清歌垂下羽睫:“你好狠。”
蘇沉焰忽然被這三個字狠狠的刺了一下,他走到她麵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繼續道:“後來,我發現他們是真的很在乎你,不光劍神,還有這位丞相公子。”
“所以你又查了我的身份。”顧清歌直直看他,“所以那日我說出我的來曆,你根本一點都不震驚,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清歌,不要表現的這麼悲慘好不好?這裏的哪個人對你是真心的?我告訴你,你的幾位師兄都是為了東淩寶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