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院,經過幾天的搗亂,總算摸清了清媚居的結構,知道這裏是防守最弱的。

她仰頭看著高牆,估算著以自己的輕功是否能跳過。不知道是不是蘇沉焰故意的,顧清歌老覺得這牆的高度有些微妙,好像是新砌上的。

估算完畢,顧清歌十分沮喪的歎了歎氣,從腰間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朝一顆樹下踱去。

那棵樹生在牆邊,顧清歌眯眼笑了笑,將繩子甩在樹幹上,使勁拉了拉,感覺夠安全了,跑步,起跳,運起輕功,借著繩子朝院外躍去。

才躍起,就覺得身後有掌風襲來。顧清歌心一涼,果不其然,隻聽見“哢吱”一聲,樹幹連著顧清歌整個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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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坐在地上,默默看著頭頂的樹,手中畫著小圈圈,所咒之人正是區區不才蘇沉焰是也。

蘇沉焰倚在樹下,笑眯眯的看著顧清歌:“小師妹啊,我這顆百年古樹可是值錢的很,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

顧清歌怒了:“那是你自己劈的好不好?”

“說出去誰信啊?”

“不信難道信我將樹給壓斷了嗎?”顧清歌低頭看自己的小身板。

蘇沉焰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一臉擔憂,歎氣:“是平了點。”

顧清歌抓狂:“你擔心個什麼勁?!”

蘇沉焰的眼神忽然一冷,身形變換,如鬼魅般出現在顧清歌的身後。顧清歌嚇得幾乎跳起,轉頭間被蘇沉焰抽出了發間的釵子,一頭如墨青絲散了下來,隨風飄揚,隔著發絲看蘇沉焰的臉,有幾分迷離的美感。

“你……”

蘇沉焰隨手掰斷釵子,從中倒出白色的粉末,冷冷道:“清歌,看來我們之間的賬遠沒有一棵樹那麼簡單。”

“你這人怎麼隨便毀人東西……”顧清歌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蘇沉焰正緊緊盯著她,那眼神,活像盯著自己的獵物。

當初沒收了顧清歌所有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她會將毒藏在一根毫不起眼的發釵中,果然是他低估了她。

顧清歌道:“蘇沉焰,要不我們商量件事吧?我把解藥給你,你放我離開。”

蘇沉焰將發釵塞入自己的懷內,冷冷道:“沒得商量。”

顧清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蘇沉焰卻自顧自的算起賬來:“百年古樹,再加上樓裏的姑娘不能做生意的損失,外加這幾天的吃喝住宿……”

“等等!”顧清歌怪叫起來,“蘇沉焰你這個黑心的奸商,明明是你自己將我抓過來的,怎麼吃穿住宿也要算?就知道你們開青樓的沒一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盛世離火,一劍輕安

月色一瀉千裏,冷冷如山巔白雪,透過半開的窗欞落在房中宛如一道輕紗,迷蒙間,又似霧隱山上淡淡的霧靄。

蘇沉焰一身紅衣,領口袖口用金線繡出繁複的花紋,眼神清寞,冷冷的掃過房間奢侈的擺設,獨自斟了一杯酒,仰頭灌下。就在此時,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他的目光落在門扉上,靜靜凝視。

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何人。

良久,他啟唇:“進來。”

顧清歌手執燭台踏進來,昏黃的燈火襯著她精致的容顏愈發的妖冶失真,她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

蘇沉焰看了一眼外麵明亮的月色,又看了看顧清歌手中的燭火,嗤笑了一下。

顧清歌知道他在笑什麼,提高聲音道:“我這個是武器,防壞人。”

“防我?”

“五師兄要這樣想,清歌也沒辦法。”

一聲熟悉的“五師兄”讓蘇沉焰略微失神了一下,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才道:“小師妹不是在燭火中下了什麼奇怪的毒吧?”

顧清歌臉色變的很怪,將燭台放在桌子上,直接挑明了來意:“蘇沉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秉燭夜談一番。”

蘇沉焰再次笑了,輕抿一口杯中酒:“所以小師妹拿燭火來並無他意,隻是想應應景。”

顧清歌垂眸,算是默認了。蘇沉焰笑:“小師妹莫不是以為師兄房裏窮的連根蠟燭都找不到了吧?”

顧清歌抿唇:“我是怕你房中價值連城的寶物太多,根本就找不到蠟燭這麼普通的東西。”

蘇沉焰噎了一下,伸手作邀請狀:“很樂意和小師妹秉燭夜談。”

顧清歌覺得氣氛夠了,猛然一拍桌子,作凶狠狀:“蘇沉焰,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今晚就挑明說了吧。”

“小師妹這是何意?”蘇沉焰眼角含笑的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龐。

“不許再叫我小師妹!”每次聽他叫自己“小師妹”,顧清歌就很自然的聯想到在霧隱山上這個家夥將自己騙的一世英名盡毀,氣就不打一處來。

蘇沉焰無奈的笑:“師父既未將我逐出師門,不叫你小師妹叫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我們都心知肚明,蘇沉焰,你臉皮厚的都能戳破城牆了。”

“承小師妹誇讚。”某人無恥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