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到一半的時候,南風川突然道:“等等。”
顧清歌恭敬的站好。
南風川扶著自己的額頭,像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我見過你。”
顧清歌一驚,做好隨時向外奔的準備。
南風川又道:“是了,今晚你這丫頭還潑了我一身的酒水。”
顧清歌暗自鬆了口氣:“是奴婢魯莽,還望殿下海涵。”
“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顧清歌很鎮定的答:“方才殿下也說了,席間奴婢潑了殿下一身的酒水。”
“不是,在此之前,我們有沒有見過麵?”
顧清歌頭低的更厲害了:“奴婢惶恐,奴婢出身粗野,未曾有幸見過太子殿下。”
南風川笑了笑,揮手,示意她退下。顧清歌樂顛顛的離去,看著她的背影,他的眸光不由得黯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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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剛出門便撞上了一個人,等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容後,顧清歌駭得隻想掩麵奔逃,卻被那人死死拽住了袖子。
“你……”宴會已經結束,這個端王不回自己的王府,沒事在太子府瞎溜達什麼?
南風靖微微笑了一下,緊緊的盯著顧清歌。
顧清歌決定裝傻,問道:“不知公子有何貴幹?這裏是太子殿下休息的地方,若無要事還請公子離開。”
南風靖又笑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你不記得我了?”
顧清歌撓頭,假裝出費力回想的樣子,最後,她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堅貞不屈寧死不從的架勢:“奴婢愚鈍,真的不認識公子這般俊秀的人物,公子想必是認錯人了吧?公子若是想搭訕,別怪奴婢沒有提醒公子,奴婢既然是這太子府的人,便生是太子府的人,死是太子府的鬼。”
“你……”南風靖何時見過這般無賴的女子,一時語結。歎了歎,黯然轉身,喃喃道:“或許是我認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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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拱門處一角青衣一閃而逝,君連城隔著幾顆翠竹看著不遠處的南風靖和顧清歌,神色莫名。陸行風也呆了呆,望向自家主子,卻探不出絲毫情緒。
君連城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說話。陸行風立刻低下頭去,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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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南風靖,顧清歌往南風川的寢房走去。此次帶來的攝魂香是原先的改良版,作用強於原版的幾倍,此時應該已經發揮效用。
沒想到他南風川也會有成為她顧清歌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的一天,顧清歌心情大好,不由加快了腳步。
剛走近寢房就聽來一陣打鬥聲,顧清歌心神一凜,忙奔了過去,隻見房中兩個人影纏鬥不休。因為攝魂香的作用,南風川漸漸落了下風,蘇沉焰眼神冰冷,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喂,你……”顧清歌氣悶。蘇沉焰居然暴露了!看南風川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未吸入足量的攝魂香,這讓她的計劃怎麼繼續下去?
為避免被誤傷,顧清歌忙縮著身子摸到房裏去,發現香爐中的香果然熄了。
這邊蘇沉焰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劍刺向南風川的眉心。顧清歌奇怪,他們潛進來不是為了從南風川口中套取國家機密嗎?怎麼現在蘇沉焰倒是一副不殺了南風川不罷休的模樣?不過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打起來也好,她顧清歌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顧清歌嘿嘿賊笑中,南風川受了蘇沉焰一掌,倒在了顧清歌的腳邊,顧清歌落井下石踹了他一腳。南風川跌到一邊,狠狠的推倒了旁邊的桌子,瓷器頓時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顧清歌一愣,忙奔到蘇沉焰身邊:“遭了,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蘇沉焰瞥了她一眼,倒是很聽話的拉著她便走。雖然手被握在蘇沉焰的手中有種被揩油的嫌疑,顧清歌還是乖乖的跟著他走。
一出門便有鋪天蓋地的箭支朝他們射來,蘇沉焰眼神一凜,將顧清歌護在身後,揮劍舞出一道無形的氣流,拉起顧清歌便向牆頭躍去,隻是剛運足真氣就有一股刺痛感從丹田處傳來,他動作一滯,拉著顧清歌退回房內,伸手將門揮上。
南風川正席地而坐運功逼毒,一雙銳利的眼睛對上兩人。胸口處隱隱發疼,方才那顧清歌的那一腳踹的可謂是卯足了力氣毫不留情。
丹田處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蘇沉焰心底一涼,伸手扼住顧清歌的脖子,眼神冰冷渾身煞氣。
顧清歌倔強的回望著他,一聲不吭。
蘇沉焰冷笑一聲:“小師妹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毒是我下的,就下在那日我拿進你房內的燭火中。”
“我果然不該太輕信你。”
“五師兄,不要做出這副被背叛的模樣,你我之間不過是交易關係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始亂終棄了呢。”顧清歌露出淡淡的嘲諷的笑容。
蘇沉焰笑了笑,鬆開她的脖子,伸手輕佻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小師妹果然還是怨我了,隻是有話我們回家好好說,乖,把解藥給師兄,不要起內訌便宜了外人。”說到“外人”二字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南風川一眼。